況且,魏汕和沈越西接觸的很頻繁。
沈越西那種人,平白無故不會和人搞什麼關系,他接觸的人,一定是對他有用的人。
和那種反社會人格的人接觸多了,能是什麼正常人。
這個人他并不怎麼相信,但對于讓新盛退出這次競标,他好像過于自信了。
梁峥抽完一支煙,将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那魏總就好好放松,有什麼需要盡管叫我。”
“梁總這話既然都說出來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魏汕用舉煙的手拿起酒杯,沖着梁峥的方向,“早就聽說梁總能力出衆,這次好不容易見上,能合作是再好不過了,實在不行,也當交個朋友了。”
梁峥隔空和他碰杯,“魏總别擡舉我了,都是出來做生意的,混口飯而已。”
他仰頭時,露出領口下皮膚的一點紅痕,像是指甲撓出來的。
溫栀正好看到,有瞬間的晃神,再定睛望過去,他已經恢複了冷淡的模樣,仿佛剛才隻是她的錯覺。
他身邊有什麼人嗎?為什麼從沒聽說過?
溫栀呼吸發緊,努力想從他臉上看出點異樣。
但一如既往的什麼都沒有。
其實也是,從少年時期到現在,近十年的時間,她還是隻能從細微的表情變化分辨他的喜怒。
其餘的什麼都看不透。
臨近十點,飯局終于結束,魏汕喝的不少,被溫栀攙扶着搖搖晃晃,嘴上一直說着抱歉,自己酒量不行,還得麻煩溫小姐送他回去。
他隔着老遠朝梁峥招手,“梁總,走了。”
溫栀和司機把他扶上車,然後回頭和梁峥道别。
距離有些遠,他的半邊臉隐匿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冷漠。
目送車離開,梁峥才緩慢的收回視線。
高一揚想過來扶,見他眼神一片清明,擺手說不用,四平八穩走下台階,完全不像被酒水澆灌了半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