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桃有氣無力給她比了個大拇指，“你猜對了。”
工作兩年，她一般出的都是短差，頂多三四天的樣子，這也是頭一回被通知要去這麼久。
她倒不是抗拒出差，隻是害怕和梁峥不好開口。
但話又說回來了，他自己也經常出差，都是工作上的安排，憑什麼他出差向來隻是通知一聲，而自己就要事無巨細的報備。
下午去了新盛，和周橙橙調整了一些細節，然後照例從下往上找各領導審核簽字，簽到總經辦的時候，塗桃在門口猶豫了下。
聯想到梁峥早上那不高興的樣子，她有點不太敢私下和他說這個事。
鐘堯不在位置上，塗桃直接走到總經理辦公室，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
她打算敲第二次的時候，門被從裡面打開了，她的手直接敲在鐘堯身上，被吓了一跳，“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鐘堯哭喪着臉說沒事，抱着一大堆文件出去了。
難怪不在位置上，原來是進來挨罵了。
塗桃看到地上還有散落的紙張，猶豫着要不要進，鐘堯又提着掃把折返回來，看樣子是想收拾一下。
‘啪！’
一聲文件夾拍在桌上的聲音，梁峥語氣極差，“用不用給你調個崗位？”
鐘堯不敢吭聲了，提着掃把又走了出去。
塗桃也有點緊張，在門口猶豫了兩秒，才慢吞吞的挪進來，盡量避開踩到地上的紙張，把文件遞過了過去，“要、要簽字。”
梁峥看了她一眼，接過來一頁一頁的翻看。
趁着這個時候，她小心翼翼地問：“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
都這樣了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