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昨天那種事,塗桃原本還擔心會無法面對沈越西,但他好像完全不在意,面色如常的打招呼。
展會結束他們要離開時,還和他們一一握手告别,說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合作。
塗桃表面附和,實則暗暗松了口氣,還是不要有下次了。
回程那天早上,陳助理打了電話過來,詢問要不要派車送他們去機場。
“您和沈先生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塗桃邊收拾東西邊說道:“車子已經修好了,還是不用麻煩了。”
陳助理沒再堅持,挂斷電話後,他擡眼望向面前的沈越西,“沈總,她拒絕了。”
意料之内的事。
看來還挺警惕的。
沈越西點點頭,手指摩挲着掌心的疤痕,許久後笑了笑,“真是可惜,那我隻能祝她平安了。”
他站起身,擡腳往外走,對陳助理道:“時刻關注動向,有情況要跟我說。”
“好的。”
回程路上下起了大雨,明明是白天,陰沉的卻像傍晚,能見度不怎麼好,前邊路上因車輛打滑發生了連環車禍,貌似很嚴重,穿着雨衣的交警正在處理事故現場。
紅藍警燈交錯,摻雜着救護車呼嘯而聲響,莫名給人一種壓抑。
這條路不怎麼寬敞,以前還有路可以繞行,但前段時間因為道路施工而限制出行,所以隻剩了這麼一條路。
塗桃他們出發的很早,但也已經一動不動半個多小時了,路況堪比假期私家車集體出行,堵的水洩不通。
原本陰天就讓人心情不暢,此時遇上堵車更讓人焦慮。
徐令令在後座刷着短視頻,忽然咦了聲,把頭探出車窗,往旁邊看了看,“桃桃,你記得前陣子新聞上報的h市山上搞礦區開采,礦區和村民起了沖突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