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梁峥語氣平常,視線在她脖頸處停了一瞬,似乎多看了幾眼。
塗桃一下意識到,他可能是在看沈越西送的那條項鍊。
她莫名有些心虛,但轉念一想,自己什麼也沒幹,況且家裡的首飾不少,他就算記性再好,也不可能記得那麼清楚。
到達酒店,梁峥拿着房卡到了指定樓層,正尋找房間号碼,視線猝不及防和幾米開外剛從房間出來的人撞了個正着。
他一頓,眯着眼打量對方,語氣不善,“你在這幹什麼?”
塗桃被他擋着,看不清楚對面是誰,從他身後探出腦袋看了眼,愣住了。
酒店走廊光線明亮,梁冶保持着一個出門的姿勢,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兩人,視線緩緩下移,落在梁峥牽着塗桃的手上。
即使早有預判,但親眼見到,他忽然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窒息。
靜默以他為中心迅速向外蔓延,塗桃有點慌,不敢和他對視,下意識想把手抽出出來,梁峥卻不為所動,握着她不放。
這真的是噩夢中才會出現的情景。
雖然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但塗桃還是緊張到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心跳聲如打鼓,幾乎就要沖出胸膛。
甚至隔着梁峥,她都能感覺到梁冶咄咄逼人的視線,她呼吸發緊,垂着腦袋縮在梁峥背後,身子在微微發抖。
抖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梁二會吃人。
梁峥不怎麼在意,淡定自若刷開房門,手掌貼着她的後背把人推進去,囑咐道:“傷口注意不要碰水,裡面有藥自己塗。”
塗桃整個人都是僵硬的,直到房門被關上,将門外壓抑的氣氛隔絕,才恍然回過神來,手心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