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桃上了車,以為他會說點什麼,但周自遊系好安全帶,瞄了她幾眼,什麼都沒說,直接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她手忙腳亂扣好安全帶,聲音都吓劈了,“周、周先生,咱們要去哪?”
“叫什麼先生啊,我和梁峥同歲。”
周自遊啧了聲:“你這好像把我叫老了,哎,實在不行你叫我哥也行,這樣我也能占占梁峥的便宜,不枉費我宿醉後還爬得起來了。”
塗桃有點叫不出口,含糊不清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哥,又問了一遍,“要去哪啊?”
“你呢,這不是下班點吧?”
周自遊邊開車邊偏頭問她,“曠工了?”
“沒有礦工,我下午請假了。”
“是嗎?那剛好。”
他點點頭,繼續道:“高弋琛還記得嗎,他這幾天不在這,回香港了。”
“”
塗桃不知道他說這個幹什麼,狐疑地看着他。
都這麼說了還不明白。
周自遊見她壓根沒跟上自己的思路,沉默了下,冷不丁問:“你和梁峥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
“我怎麼覺得有呢。”
他輕描淡寫來了句,“要不然他怎麼會大半夜打電話給我,讓我把你送到香港去,你到底是怎麼把梁峥得罪的這麼狠,他很少往死裡整人的。”
“?”
塗桃愣了兩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覺得他在開玩笑,但他滿臉認真,又覺得不是在開玩笑。
再者說了,不就是沒接梁峥幾個電話,這種小兒科的矛盾又不是沒有過,他就算再小心眼,也不至于這樣吧?
還是說,他其實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這次隻不過是火上澆油了?
她又震驚又猶豫,眼珠上下左右的亂動,同時手已經悄悄摸上車門把手了。
精神高度緊張之下,她忽然聽到周自遊撲哧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正是等紅燈的間隙,他實在忍不住,拍着方向盤笑的癫狂,“梁峥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魔鬼。”
“放心吧,他雖然看着吓人,但還是挺正經的,做不出來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