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還是昨天的那個養老院的中年女護工，除此之外再沒看到什麼人了，塗桃松了口氣，想到自己待會要幹什麼，就緊張的手腳發抖。
女護工見她過來，撩起眼皮随意地瞥了她一眼，自顧自玩手機。
塗桃走進病房，看到奶奶正坐在床上，顫巍巍伸手去夠桌上的水杯。
她幾步上前，幫忙端起那杯水，冰冷刺骨，端起旁邊的熱水瓶，也是空空如也。
“奶奶，你等我一下。”
她端着熱水瓶出門，看了女護工一眼，語氣不善，“你在這是幹什麼的，連個熱水都不知道幫忙打一下嗎？”
“幹什麼？老太太又不是不能動。”
女護工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還是坐着沒動，嘴裡嘟囔道：“裝什麼，真矯情。”
換成平時，塗桃肯定不會和她糾纏，選擇自己去打水，但這次她直接把熱水瓶往地上一放，發出不少的聲音，“讓你過來不就是照顧人的嗎？你就這麼照顧？”
女護工被吓了一跳，又瞧見塗桃氣勢洶洶，收了手機，但還是沒動，“現在天都這麼熱了，喝什麼熱水。”
“就讓你打個熱水也沒讓你把屎把尿，你這是什麼态度！”
塗桃一步不讓，嚷嚷着：“我們花錢把人送到養老院，就是讓你們照料的，結果呢，我奶奶在家裡還好好的，才去了多長時間，居然心髒病發差點出事，你們養老院是不是得給個交代？”
她故意說的很大聲，惹得起其他病房的人探頭出來查看，議論紛紛。
女護工一下就急了，站起身來對她怒目而視，嗓音尖銳，“就你們一個月給的那倆破錢，還好意思說呢，你奶奶本來就有病，她自己犯病怪得了誰？你少在這賴人！”
“嫌錢少你可以不開啊，你們那的破條件，收這些錢我都嫌多呢！照你那意思，我們花錢把人送到你們那，還成我們的不是了是吧？你人都在這了，還對老人不管不顧，誰知道你們平時是怎麼苛待他們的？”
塗桃咄咄逼人，沖着圍觀人大喊：“大家快來看看，這家養老院虐待老人，我奶奶都八十多了，被他們氣到心髒病發，人差點沒了，現在躺在床上都起不來，她這個護工當的和領導視察似的，連點熱水都不知道打。”
“你閉嘴！胡說八道什麼！”
女護工撲過來卻抓了個空，腳邊的熱水瓶也被她不小心踢到，應聲而碎。
“怎麼？我哪裡說錯了嗎？”
塗桃見狀，聲音更大了，“本來就是你們的過失，害得我家老人暈倒，你還有理了不成，大家要注意這家養老院，名字叫福壽延年，光拿錢不辦事，裡邊的護工拽的要死，動不動就打人”
有兩個中年男人撥開人群，看了塗桃一眼，問女護工怎麼回事。
周自遊說的沒錯，這兒果然不止一個人看着。
女護工滿臉怒容，低聲說了幾句，邊說邊指着塗桃。
聲音很小，根本聽不清楚，塗桃誇張的叫道：“你指我是什麼意思？想讓你們的人打我？”
她上前一步，抓着女護工的手往自己臉上打，“來來來，往這打，打不死我你就等着被投訴吧！”
那兩個男人就上前阻攔，好聲好氣，“塗小姐，您别生氣，她是剛來的，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您盡管提就好，這是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