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知很快恢複正常,聲音卻像是從喉嚨裡硬擠出來的,勉強說了句沒事。
塗桃能夠很清晰的察覺到,她正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用力到手指都在顫抖,仿佛有極大的觸動。
或者恐懼。
叙舊之後,宋佩知很快說累了,答應了明天再過來,便就要回去。
把她扶回床上的時候,塗桃還能感覺到她在微微發抖。
很輕微的,但卻讓人無法忽視。
她努力想從過去尋找出一點蛛絲馬迹,可家裡從來沒人欠過賭債,塗江海是第一個。
小時候看電視上有關賭錢方面的普法欄目時,她還曾特别有感觸,專門寫了關于這方面的作文。
後來那篇作文獲了獎,宋佩知非常高興,把那篇作文裱起來,見人就誇,特别自豪。
這件事塗桃印象很深,她當時的反應,和普羅大衆所有不曾經曆過的人一樣,沒有任何異常。
可現在卻變了。
那種不安而恐懼的樣子,和普法教育欄目上,被賭博危害過的人一模一樣。
塗桃不敢細想,更不敢開口問,她從未在家人臉上看過任何隐瞞的表情,這次卻在宋佩知臉上看到的。
她恍惚的意識到,或許塗江河出事前,家裡還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所以才會讓宋佩知這麼恐懼。
這件事和塗江河自殺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為什麼她從沒有聽宋佩知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