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突然回來我早就睡着了!”
塗桃還是梗着脖子不動,“我才不管你同不同意,明天我就帶它去公寓,絕不礙你的眼!”
倒是少有的堅持。
見她還站着不動,手指摳着桌子的一角,一副要跟他抗争到底的模樣,他沉默了下,換了個問題,“你奶奶怎麼樣了?”
“還好,檢查過了沒什麼事,住進療養院了,周自遊安排的挺好的。”
塗桃以為他會抓着白天的事問個清楚,沒想到他隻是簡單的嗯了聲,接着問道:“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就随便聊了聊。”
她沒有出賣周自遊,胡扯了幾句,“他人挺好,也挺健談的。”
這倒确實,但周自遊的健談和秦沐鳴那個話痨不一樣,後者純愛說廢話,前者則擅長用話套話,通俗點來講,上到八十下到八個月,這年齡段的任何人和他都聊的上來,靠的不是他的親和力,而是從小跟着家裡走南闖北而練就的上下兼容。
連猜都不用猜,為了立接地氣又好說話的人設,周自遊肯定會跟塗桃抖一些他以前的往事。
但事總歸是辦成了,說幾句就說幾句吧。
于是他也沒多說,隻提醒了一句,“他沒你想的那麼好說話。”
塗桃哦了聲,也不想多問,反正他們這些人,哪有什麼真好說話的,沈越西對外塑造的人設不也是平易近人嗎?
結果呢,差的連譜兒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場水靈靈的賣家秀和買家秀區别大賽。
他一起這個,塗桃就心情不好,也不想跟他繼續聊了,就想起身離開,才起到一半,他忽然冷不丁問了句,“你車哪去了?”
塗桃僵住,保持這一個要起身的姿勢,還沒等她想好怎麼回答,他眼睛一擡,雷霆萬鈞的追加了句,“手怎麼了?”
“昨天從醫院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有點小剮蹭,手就是昨天擦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