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令令離開今朝各自回了家,塗桃洗漱完已經很晚了,她蹲在地上和二毛玩了會兒,回想起周自遊的話,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再三猶豫之後,她給丁聞發了個消息,沒說别的,隻問他最近有沒有梁冶的消息。
十分鐘後,丁聞才回複,沒有文字内容,隻有一個句号。
這是知道的意思嗎?
塗桃皺眉想了想,雖然她和丁聞不是很熟,但他是警察,平時看着也挺靠譜,和梁冶又是發小,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既然知道,那就說明梁冶沒什麼事,隻是藏起來了,不知道在做什麼。
那他到底在幹什麼,就不關她的事了。
想起最後一次見到他的那個場景,塗桃至今感覺頭皮發麻。
這兩年以來,她始終提心吊膽,總覺得像嗓子眼裡卡了塊石頭,不上不下的非常難受。
她不止一遍的想,如果有選擇的權利,她絕不會走到今天這步,可當時的事實就是這樣,如果沒有梁峥,宋佩知也許早就死了,而她現在也不知道會在哪。
走投無路的時候,她想着隻要有人能幫她,那她什麼都願意做,真的有人幫忙後,她又矯情認為,這種關系是不對的。
确實是不對的,但她這可憐又可悲的虛榮自尊心更可笑。
明明她當時想的,隻是讓宋佩知活下來而已。
僅此而已。
兩天後,她收到了秦時予的微信,為那天晚上的事道了歉,言辭很誠懇,還說自己當時沒有考慮那麼多,肯定給她添麻煩了。
添麻煩倒是沒有,她原本還以為鬧這一出,梁家肯定會懷疑梁冶鬧失蹤和她有關,但這兩天風平浪靜的,什麼都沒發生,她估計是周自遊幫忙處理了後續。
秦時予确實是個直來直去的爽朗性格,且家教很好,要不然也不會因為這件事特意跟她道歉。
塗桃回複沒關系,别的不說,她和梁冶同學一場,現在他失蹤,她能幫上忙也是好的。
秦時予打了個電話過來,聽她的語氣确實不生氣了,才說道:“都怪溫栀,非說你肯定知道什麼,還說開業那天會把你叫來,我現在想想,她分明就是想要我找你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