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桃第二天無精打采,工作時也好幾次分心,渾渾噩噩到中午,想趁着午休給梁冶發條消息,長篇大論編輯了半天,又擔心他覺得自己說教,索性全都删了。
猶豫了半天,表明自己絕對沒有幹預他私事的打算,隻想知道昨天和他吃飯的那個人是誰,并且一再保證,隻要他告訴她,她絕不會打擾他,也不會透露他的消息。
一直等到下班,梁冶都沒有回複,看樣子是不會回複了。
塗桃有些不安,但知道他脾氣向來都是這個樣子,現在指不定多埋怨她呢。
在他看來,她和梁峥就是在耍他,甚至還在他回來後在眼皮子底下耍他。
她很沮喪,結果在下班回去的路上,接到昨天酒店的電話,說前台有她的花,請她過來拿。
又是花!
塗桃立即喊司機調轉方向,再次去了酒店,這回前台換了個人,笑盈盈遞上一大捧藍色的鸢尾花。
和昨天一模一樣,甚至卡片上還是那個笑臉。
情景重現,簡直是莫名其妙。
塗桃毫不客氣把自己昨天的訴求說了一遍,這回前台說,領導今天出差了,要明天才能回來。
其他的任憑她怎麼說都沒用。
望着家裡兩束一模一樣的鸢尾花,塗桃忽然覺得這是有人在耍她,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看酒店的态度,就算他們領導真的回來,估計也就是來來回回打太極,問不出個所以然。
塗桃不死心,想起昨天那人戴的那隻表盤别緻的腕表,雖然距離遠,但還是能看出價格不菲,她特意去翻了梁峥存放表的抽屜,但找不到類似的款式。
憑借着記憶,用蹩腳的技巧畫了出來,按照圖片搜索了一下,也沒有什麼結果。
應該是個量産很少的限量款,她沒見過别人戴,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沒見過。
要是問梁峥的話,他或許會知道,但相對的,這件事也會被他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