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
沈越西眉眼含笑,不急不緩坐回到沙發上,歪着頭想了一會兒,“這麼久了,那我确實得好好想想,不過嘛”
他話音一轉,眼睛微彎起巧妙的弧度,“我當時好像确實在你們這住院。”
塗桃盯着他的臉,瞬間就意識到,他是在耍她。
他故意引她找他,就連花也是他送的。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也是在那天。”
沈越西慢悠悠開口,似乎在回憶,“七月三号下午兩點,你跟着消防員一起出現,那天你好像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我記得上面還有小櫻|桃的圖案,非常可愛。”
塗桃呼吸驟然變得粗重,死死盯着他。
“那個時間段剛好停電了,電梯不能用,好多人都在外面看熱鬧,你跟着消防員跑上樓,你當時好像還沒這麼高,跑的很慢。”
他話音一頓,視線随着頭的擺動不緊不慢地移過來,冷漠而譏諷,“等你跑上去,你父親已經跳下來了,怎麼,原來你們沒有見上最後一面嗎?”
塗桃眼球裡的血絲一點點蔓延,從喉嚨裡溢出嘶啞的聲線,“你、你在樓下,你看着我在招手。”
“是嗎?”
沈越西身子靠後,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的記性還沒好到這種地步,好像不記得了呢。”
連她當天穿的裙子的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怎麼可能不記得這個!
塗桃渾身都是麻木的,頭皮陣陣發緊,巨大的焦慮感讓她幾乎有些作嘔。
寂靜的房間内,隻有她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你還好嗎?”
沈越西語氣滿是關切,但表情卻巋然不動,盯着她的眼睛黑黢黢的,“要不要喝點水呢?”
塗桃一聽到他的聲音,就不受控的牙齒打顫,如果花是他送的,那麼林永平選的團建地點也不會是偶然。
還有那隻周自遊剛好有同款的表。
“花是你送的吧?”
她極力克制自己,“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