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住她,把她裙子扒了!”
白靜初的手腕被仆婦死死摁住,中了軟筋散的身子,凝不起半分的氣力,隻能羞恥地别過臉去,任由白婆子一把撕扯開她的裙帶。
三年前,為了挽救白家于水火,她被養父一頂小轎擡進了行将就木的大内總管李公公的外宅。
三年後,李公公油盡燈枯,她裝瘋賣傻,曆經磨難,終于回到上京。
剛洗去一身污穢,養母白陳氏就命人給她灌下軟筋散,剝光衣裙,查驗貞潔。
白靜初銀牙緊咬,忍受着恥辱的目光審視。
白婆子驚訝出聲:“夫人!這丫頭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白陳氏也是一愣:“怎麼可能?這李公公一向狠戾殘暴,身邊對食宮女無一人善終。她在李公公跟前可是伺候了三年!甚至被磋磨得半瘋半傻!”
“錯不了,絕對是未經人事的。”
白陳氏眉梢微挑:“靜初,阿娘問你,那李公公可曾對你做過龌龊之舉?”
白靜初想起李公公臨終之前的叮囑:“要想活命,唯有裝瘋賣傻,回去白家!”
她褪去羞澀,換做一臉懵懂無知,答非所問:“公公每日胡亂拉尿,這種龌龊事情不用我伺候的。”
曆時近一年的僞裝,令她舉手投足皆嬌憨蠢笨,将傻子學得活靈活現,無人生疑。
白陳氏自行猜度道:“靜初送去外宅沒幾日,李公公便中風癱瘓,想來是心有餘力不足,這才讓她僥幸保住了清白。”
僥幸?
羊入虎口,要麼瘋,要麼死!
若非自己精于醫術,苦心斡旋,豈有全身而退之理?
婆子們終于放過白靜初,幫她整理好衣裙。
白陳氏望着她骨肉亭勻,纖秾合度的腰身,目光别有深意。
“你畢竟是給太監做過對食的,如今又守了寡,令家族蒙羞,遭人唾棄,留在府上已然不妥。”
呵呵。
三年非人磨難,換來白家富貴鼎盛,養父跻身太醫院院使之位。
到頭,她卻并非是救白家于垂危的功臣,而是恥辱。
白靜初裝作聽不懂白陳氏弦外之音,雀躍道:“阿娘是要帶我出去玩兒嗎?”
“當然不是,我與你靜姝姐姐剛給你另尋了一個好出路。
去年,你父親給靜姝定下了清貴侯府的婚事,婚期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