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林府看診的郎中,全都絕非泛泛之輩,他們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大公子一個尚未獨立出道的後生晚輩,能有這本事?
老太爺與大爺都不在府上,大夫人行事越來越荒唐了。
白景安跟着去了林尚書府上,過了晌午,便滿面紅光,興沖沖地回來,見到白陳氏,深深一揖:
“孩兒幸不負母親重望,一劑湯藥便藥到病除,林家姨娘疼痛症狀明顯減輕。”
然後将林家給的謝儀奉上。
白陳氏頓時大喜過望,對着白景安贊不絕口:“我兒天資聰穎,謙虛好學,白家醫術後繼有人了!不知道那林家姨娘生的什麼病?你又給開的什麼方子?”
“不過就是平日貧賤,粗茶淡飯,如今進了尚書府,每天大魚大肉,吃多了積食。我給她開胃消食,加了點止疼的方子。因此才能立竿見影。”
白靜姝在一旁煽風點火:“就說祖父偏心,往日滿心滿眼都是她白靜初,成天将哥哥貶得一無是處。這兩日哥哥就要多做出點成績,等祖父回來,看看還有何話說。”
白陳氏瞄一眼白景安從尚書府帶回來的果子,吩咐道:“将這兩盒果子給你二叔房裡送過去嘗嘗。”
白靜姝一眼就看穿了白陳氏的心思:“我去吧!”
“你去做什麼?二房裡剛刁難過你,你過去反倒像是讨好她們似的。你閑來無事,不如去一趟辛夷院,瞧瞧她白靜初。
哪怕是給下人們做個樣子呢。畢竟你正是議嫁的時候,有些事情傳揚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白靜姝一臉的不情願:“母親是讓我去給她賠罪不成?”
“她不過就是個傻子。”白陳氏語重心長:“被二房如此一鬧,我總不好立即将她打發走,暫且留兩日也好,看看她是否真的被宴世子傳染了髒病。”
再留她幾日?
白靜姝覺得,自己等不及。
白靜初多留一天,對于自己的地位而言,都是威脅。
必須立即将她趕走。
既然二房這麼偏心白靜初,欺負到我的頭上。那我就讓你二房與她一起顔面掃地!
撺掇一個對男女之事開竅的傻子爬上男人的床,應當是輕而易舉。
叔侄亂倫,看你們還有什麼臉面與資格多管我白靜姝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