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什麼?
故意制造自己身患花柳的假象?
是為了将自己趕走?還是退婚?
自己是應該置之不理,還是将計就計?
捧着裙子,白靜初抿嘴兒一笑,這一次,自己就舍己為人,成全你白靜姝吧。
也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靜初的衣裳并不多。
她是從鄉下逃命回來的,回京時身上的衣服除了泥土,還滲透着雪見的血。
沐浴之後,白陳氏命人尋了一套白靜姝不穿的衣裳給她套上。
後來,李媽又從舊日的衣裳裡,挑選了兩套,熬夜修改了尺寸,勉強能上身。
三年裡,自己個子稍微高挑了些,但是腰身單薄了兩寸。
這身被做了手腳的衣裳是最合身的。
所以第二天,白靜初又将這身羅裙穿在了身上。
歇過晌午,白陳氏與白靜姝就帶着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地來了辛夷院。
這幅來者不善的架勢,令李媽與雪茶頓時就警惕起來,滿懷忐忑地上前行禮請安。
“你家小姐呢?”
李媽低垂着眉眼:“回夫人的話,二小姐今兒身子有點不适,正在榻上休息。”
“哪兒不舒服?”
“沒什麼,就是身上起了些風團紅疹,有些刺撓。老奴讓她蓋着被子發點汗。”
白靜姝眸光閃爍,壓抑不住的興奮。
白陳氏朝着身後容媽媽使了一個眼色:“那我們來得正好,去吧,瞧瞧二小姐究竟是怎麼了,驗身仔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