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陳氏以前應當是見過池宴清,立即上前,滿是殷切地一把捉住了他的袖子:
“世子爺,婦人無意冒犯您,真的隻是一場誤會,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千萬别與婦人一般計較”
話說到半截,戛然而止,白陳氏有些瞠目地盯着池宴清的脖子,話音明顯卡住了。
白靜初離得不遠,眼尖地看到,池宴清的袖子被白陳氏焦急拖拽,領口略微敞開,頸子上竟然也生了兩粒紅色的疙瘩,有小拇指蓋大小。
池宴清厭惡地一把甩開白陳氏的手:“滾!”
白陳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剛吃了大虧,她可不敢再冒失說話,哪怕心裡一個勁兒地叫嚣着:宴世子就是有病!你侯府是惱羞成怒了!
你們真敢報官,鬧騰得滿城風雨嗎?
她讪讪地道:“我滾,我滾!”
池宴清冷笑,突然語出驚人:“你滾可以,把她留下。”
他所指的她,就是白靜初。
白靜初瞬間一個愣怔。
白陳氏也訝然不已:“世子您留她做什麼?”
“婚可以退,但她已經是本世子的人了,這丫頭我要了。”
白陳氏說話都有些磕巴:“可,可她是我白家的人。”
池宴清并未搭理白陳氏的話,徑直朝着白靜初這裡走過來。
他走一步,白靜初畏懼地後退一步,直到退到影壁跟前,沒有了退路。
池宴清一掃面上厲色,微勾起唇角的玩味兒:“怎麼,這麼怕本世子?我還真能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