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
“很簡單,因為他已經死了,而那個人還活着。我更想要的是那個人的性命!”
是那人逼死了雪見,此仇不報枉為人!
“好,”秦長寂痛快點頭,“我現在就将王不留行交還給你,至于能不能降服這些殺人如麻的男人,能從他們手底下活着,就看你自己的本事。”
他從懷裡摸出一塊黃銅令牌,“啪”的一聲扣在桌面之上:“從此之後,我與王不留行再無關聯。”
望着桌上那塊黃銅令牌,白靜初有點犯難。
本身就是危難之時,自己一沒有足以震撼他人的身手,二沒有權勢,甚至于,自己就連時間都沒有,活得像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如何号令一群殺手?
他若真的離開,王不留行覆滅無疑。
但自己假如沒有令他誠服的力挽狂瀾的本事,就留不下他的人。
白靜初并沒有伸手去拿那塊令牌。而是探手入懷,摸了一粒藥丸出來,遞給秦長寂。
“這是軟筋散的解藥。”
秦長寂已經站起身來,想要離開,聞言腳下一頓:“什麼軟筋散?”
“适才你用劍抵在我的脖子上,我偷偷給你下了軟筋散。中了此毒會提不起内力,一會兒若是遇到李富貴那夥人,怕是有危險。”
秦長寂有些意外:“你會用毒?”
“否則呢?李公公三年前可不是中風,而是李富貴偷偷給他下了毒。若非我精于此道,你以為他能苟延殘喘,活了三年?”
當時李公公中毒癱瘓,離宮回到外宅,性情暴虐,以折磨人為樂。
房間裡每天充斥着的,都是血腥,慘叫,甚至于死亡的灰敗氣息。
當李公公将嗜血的目光投向自己時,那種無助與驚恐,現在想起來,靜初都會渾身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