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吓得白景安雙膝一軟,差點跪下。
白陳氏也立即出言呵斥:“靜姝,胡說八道什麼?”
白靜姝一時口不擇言,說完也覺得後怕,惴惴不安地望向池宴清。
池宴清并沒有惱!
恰恰相反,笑得如十裡春風過境,眼梢眉角都是暖陽和煦。
他望着白靜初,一字一頓:“真讓白大小姐你說對了,本世子就是稀罕她!”
這話簡直就像是刀子,直接紮進白靜姝的心窩子。
她甯肯池宴清像被羞辱了一般火爆三丈,而不是如此坦然地承認。
她的臉色煞白,哆嗦着嘴唇:“你竟然不嫌她髒?”
池宴清的眸光從白靜姝的身上冷冷地跳躍而過,似乎多逗留一瞬,都會髒了他的眼睛。
“髒麼?”
他用鞭子指點着白家的鬥拱飛檐,廊檐下懸挂的鎏金牌匾:
“衆所周知,白家現如今的地位富貴,都是用獻祭她白靜初的命換來的。你若嫌髒,便扒了周身的绫羅綢緞,摘下滿身的金銀首飾,從這裡滾出去!别一邊享受别人的血,一邊立貞節牌坊!”
一句話,铿锵有力,面上的笑似乎淬了寒冰。
院中所有人鴉雀無聲。
白靜姝的臉白了又紅,呼吸都變得急促,目光卻舍不得移開分毫。
白靜初想,她隻見了池宴清一面,便這樣神魂颠倒,懊悔不已。
等日後得知,池宴清潔身自好,所謂的花柳之症不過是子虛烏有,那她豈不悔得腸子都要青了,當場吐血而亡?
自己要不要發發善心,提前送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