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勸說住了李媽:“乳娘不生氣,她倆不乖。”
李媽氣得胸膛起伏,使勁兒壓下火氣:“老奴活這大年紀,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張狂嚣張的婢子。就算是宰相門前七品官,瞧不起我們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對小姐你呼來喝去。”
宿月枕風二人并不理會李媽的叱罵,毫不客氣地對靜初道:“宴世子還讓我們二人給靜初小姐帶了話。這裡不方便,請靜初小姐移步。”
李媽冷笑:“我不會讓我家小姐離開我半步,有什麼話就請在這說。”
枕風用眼梢掃了她一眼,緩緩吐唇:“日後我們與靜初小姐說話的時候,還請你自覺回避,否則,我不客氣。”
腳尖前伸,勾起藥爐旁掉落的一塊木炭,隻聽“嗖”的一聲,直接飛到屋頂之上,正中一隻休憩在屋脊之上的鴿子。
灰鴿子撲棱着翅膀,從屋脊上掉落。
靜初瞪圓了眼睛,拊掌雀躍:“晚上有鴿子湯喝喽,乳娘我要吃鴿子湯。”
乳娘與雪茶全都被震懾得瞠目不語,不敢招惹。
靜初滿臉崇拜地跟在宿月枕風身後,進了房間,關閉屋門。
跟前沒人,宿月說話愈加不客氣:
“再說一遍,秦閣主派我們兩人前來,在你研制出解藥之前,我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協助你制藥,替你掩護。但我們不是你的婢女。”
靜初索性也就不再僞裝:“既然你們兩人都是秦長寂的人,想必也中了毒?”
二人點頭。
“也就是說,假如我二十天之内研究不出解藥,你們也會離開這裡?”
“當然。”
靜初并未計較二人的無禮:“你們可以不用照顧我的飲食起居,但需要幫我做好掩護,聽我命令。
還有,我希望,你們日後能與李媽雪茶二人保持最基本的和平相處。”
“前提是,她們不要招惹我。而且,不是所有的命令我們都要服從。你如果不滿意,可以讓閣主換掉我們。我們平日隻會打打殺殺,的确做不來這種奴顔媚主的活。”
“晚上我會去找秦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