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大概是怕被責罵,又解釋道:“聽說剛吃了一壺鹿血酒,還摻了藥”
池宴清狐疑地看了桌上的酒壺與酒杯一眼,扭臉恰好就對上了秦長寂的眼睛。
一個經常殺戮的人,他的眼睛是不一樣的,眸光裡就蘊藏着殺氣。
池宴清明顯神色微動,緩緩地纏繞着手腕上的蛇骨紫金鞭,警惕地朝着床榻一步步走近。
白靜初無計可施,将臉埋進秦長寂的胸前,緊密相貼。
适才若是被捉到,好歹還能解釋。
現在若是被他認出來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還如此親昵。
靜初欲哭無淚。
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那才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明日,上京大街小巷隻怕就傳遍了:
白家養女白天裝瘋賣傻,晚上青樓奮不顧身。
空氣似乎都瞬間凝固了。
池宴清的手已經落在了二人的錦被上面,而秦長寂藏在被子裡的手,則握住劍柄蓄勢待發。
假如,被子撩開,他就立即出手,挾持着池宴清,帶着靜初殺出一條血路。
一個侯府的纨绔子弟,酒囊飯袋而已,應當是手到擒來。
靜初則緊張得身子簌簌發抖,緊閉了眼睛。
危急時刻,外面士兵突然大聲回禀:“大人,房間裡發現了五具屍體!”
池宴清頓時精神一震,饒過二人,轉身沖出房間。
士兵們也呼啦啦地湧了過去。
房間裡隻剩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