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到靜初一身的黑灰,還換了一身帶着風塵氣的衣裙,前襟之上都是血,披頭散發的,不由就是一愣。
“你這是”
“我沒事。”靜初的語氣十分平靜。
她徑直走到臉盆跟前,帕子蘸着涼水擦拭掉臉上的煙灰和血漬,換下裙子,團成一團。
慢條斯理,淡然而又平靜。
枕風接在手裡:“我幫您處置了。”
“多謝。”
宿月在一旁忍不住開口:“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靜初輕描淡寫地道:“有驚無險。”
宿月舒了一口氣:“我就說嘛,你就是大驚小怪,就憑秦閣主的身手,縱然不能得手,也不可能有什麼危險。
枕風你還聽她的話,大半夜的也跑去琳琅閣”
枕風輕輕地拽了拽她的袖子:“别說了。”
宿月莫名其妙:“怎麼了?難道刺殺沒有成功?”
“成功了。”
“這不就行了。就說秦閣主出馬,難道還能失手?不過一個太監而已。”
枕風沖着她搖搖頭:“主子一定很累了,讓主子早點休息吧。”
宿月見她前後态度判若兩人,還口口聲聲地叫靜初“主子”,不覺十分詫異: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對她突然這麼客氣?”
靜初一言不發地倒在床上,合攏了眸子,有一種終于如釋重負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