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前任府尹趙大人在牢裡招供,當初買官花費了十萬兩白銀,其中七萬兩孝敬給了史太師,三萬兩給了吏部林大人。
如今想要将功贖罪,說這十萬兩白銀都是他在洛陽郡任上,搜刮的民脂民膏。希望朝廷能追回,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作為赈災糧款。
他們二人做賊心虛,怕傳進你的耳朵裡,自然要乖乖割肉。”
沈慕舟有些詫異:“趙文生這個案子都已經結了這麼久,他也咬緊了牙關沒有供認出太師大人,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情報?”
池宴清“嘿嘿”一笑,沒有出賣沈靜初:“旁門左道,不值一提。”
沈慕舟勾了勾唇,一臉恍然:“我聽說太師府小姐史千雪早就對你一往情深,該不會是她大義滅親?”
池宴清正義凜然地敲敲堂案:“我池宴清是需要出賣色相的人嗎?這銀子你就說收不收?”
沈慕舟将案上銀票盡數收攏,提筆在一旁賬冊之上落下兩筆:“以他倆名義捐贈?”
“不不,再加上三人,太子與你各捐兩萬兩,我捐一萬。畢竟十萬兩不是小數目,太師大人他們也怕樹大招風不是?咱們好歹替他們分擔一些。”
沈慕舟輕哼:“官場這一套,算是讓你玩明白了。難怪父皇當初要任命你為府尹。”
池宴清吓得連連擺手:“每天要麼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丢牛找雞,要麼,就是得罪這些目無王法的官員。你這頂烏紗帽,我是一天都不想戴。”
“府丞的職責所在,不就是協助或者代理府尹,處理衙門裡的諸多事務嗎?”
“當初我答應出任這府丞的時候,皇上可就答應過我,隻管辦案。不用跟在你屁股後面,跟這些官員虛與委蛇。你們不能說話不算話。從今兒起我得全心全意撲進案子的偵辦之中去。”
沈慕舟寫字的手微微一頓:“琳琅閣的案子?”
池宴清興奮地吞咽下口水:“琳琅閣!這妓院可不簡單!”
沈慕舟擱下手中毛筆,面上浮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微微向前探了探身:
“這琳琅閣當然不簡單,你剛着手調查此案,朝中就立即有人彈劾你執法犯法。”
“犯什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