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若有所思道:“琳琅閣老鸨對此諱莫如深,一推三六五,我懷疑,這個琳琅閣裡隐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絕非秦樓楚館這麼簡單。”
“所以,你打算從琳琅閣入手?”
池宴清笃定道:“先從另一個人入手。”
“誰?”
“一個唯一從李公公跟前活着逃回上京的人。”
“你說的,該不會是白家養女白靜初吧?她不是傻了嗎?”
池宴清眸光閃了閃,并未如實相告:“傻子才不會說謊啊。”
沈慕舟勾唇輕笑:“她是不會說謊,可是卻哄得白家麻溜地退了這門煞費苦心求來的親事。”
他表示,很懷疑。
白府。
白二嬸幾乎是一路飛奔,激動得雙腿打顫。差點把自己絆了一個跟頭。
她拍拍心口,看一眼眼前的重樓院,深吸一口氣,壓抑下臉上的幸災樂禍。
這才扯高了嗓門:“大嫂啊,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重樓院裡。
白陳氏還在因為宿月的事情生悶氣,将眼前花架上盛開的杜鵑花修剪得七零八落。
白靜姝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就說這個傻子不能留下,遲早就是個禍害,你偏生不信,非要依着大哥,現如今她有宴世子為她撐腰,日後豈不更加有恃無恐,不把您放在眼裡?”
白二嬸一聲高亢的大喊,吓了院中母女二人一跳。
白陳氏不悅地呵斥:“什麼事情讓你這樣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火燒腚了呢。”
白二嬸大口喘着氣,誇張地拍了拍大腿:“我倒是甯肯火燒腚了呢!也好過我大侄女日後悔斷了腸子。真是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