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有興趣,”池宴清認真道:“白靜初被困于李宅,三年足不出戶。過去接她的車夫既然并非白家所派,這個車夫又是什麼人?”
初九不以為然:“世子您在懷疑什麼?”
池宴清眸光微閃:“我懷疑,這個白靜初身後,有人在暗中幫她。”
“那您适才怎麼不問問靜初姑娘?”
您今兒來不就是問案的嗎?不問正主問我做什麼?
池宴清想起适才靜初強忍淚意,滿臉悲痛的模樣,暗自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你心軟個什麼勁兒?
這個女人啊,身上的謎太多,就像貓爪一般,撓得他心眼癢。
可又不忍心,粗暴地撕裂她的僞裝。
婦人之仁。
白府。
白陳氏病倒了。
急火攻心,再加上一個婦道人家,被初九連哄帶吓,池宴清前腳剛走,她就邁不動步了。
白靜姝也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守着白陳氏一會兒哭,一會兒罵,覺得大家全都在瞧她的笑話。
白景安得知此事,少不得将白靜姝又是一通數落,埋怨她當初不聽自己勸告。
白陳氏躺在床上,聽着兄妹二人相互數落與埋怨,頭昏腦漲,連呼造孽!
整個大房裡愁雲慘霧,烏煙瘴氣。
辛夷院裡。
池宴清第二天就将他所謂的“大禮回報”命初九鄭重其事地送了過來。
黑布籠罩,一個圓筒狀的玩意兒,頂端帶着一個锃亮的黃銅鈎子。
靜初好奇地扯下黑布。
“媽的,悶死老子了。”
靜初的臉頓時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