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将紅綢遞交給他:“世子爺,這是剛剛那刺客故意留下的,您看。”
池宴清接在手中,隻瞄了一眼,也是一愣,念出聲來:“殺害李富貴的兇手就藏身琳琅閣後院下人廂房,名為醜奴,乃是苗疆細作。這是什麼意思?”
“她指的該不會是李富貴死後,失蹤的那個女人吧?當時搜查她房間的時候,裡面就有幾個瓶瓶罐罐,裡面滿是五顔六色的蟲子。聽說有的苗女就喜歡養蠱。”
“苗疆細作?李富貴的死跟南疆會有關聯?這刺客怎麼知道?”
池宴清微眯了眸子:“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對味兒呢?”
初九摩拳擦掌:“無論真假,事關奸細,甯肯錯殺不能放過,屬下現在去琳琅閣一搜便知。”
“萬一這刺客居心不良,是想要借刀殺人呢?”
追趕枕風的侍衛們毫無收獲地空手而歸,頗有些懊惱:“對方有同黨接應,被她逃了。”
然後将手中一塊令牌交還初九:“這是您适才丢的嗎?”
初九瞧一眼腰間,果真是自己的腰牌,适才聚精會神打鬥,什麼時候被削斷了挂繩竟全然不知。
他漫不經心地接在手裡,順手往腰間一插:“正是。”
觸手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又拿出來在火光之下瞧了一眼。
令牌上竟然多了一個很明顯的洞,似乎是被利器所刺。
不過看凹痕,又不似那刺客劍尖,反倒像是鑄箭的箭頭。
怎麼回事兒?
剛才替自己擋了一劍?
可那刺客壓根沒有近自己身啊。
初九還未想明白,就被池宴清打斷了思緒:“無論這情報是真是假,你帶人去一趟琳琅閣,看看是不是真有這個叫醜奴的人。”
初九領命,收斂起疑惑。
池宴清略一沉吟:“算了,本世子也親自去一趟。那琳琅閣内有暗道機關,你們入内搜查,我率人留在外面,倒是要看看,這琳琅閣裡究竟藏着什麼秘密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