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來惡心我!”白靜姝後退一步,憤怒道:“你害得我還不夠嗎?我一輩子都要被你毀了!”
“有那麼誇張麼?”妙空揶揄道,
我現在還記得,你那時候還小,尼庵裡的人全都喜歡欺負你,若不是我沒日沒夜地護着你,你隻怕連飯都吃不上吧?
現在翅膀硬了,要嫁人了,便嫌棄起我來了。男人有什麼好的?龌龊,腌臜,喜新厭舊”
白靜姝羞惱地瞪着她,冷冷地打斷她的話:“滾!”
妙空并不生氣,嬉笑道:“走便走,淫心不除,塵不可出,以戒為師,阿彌陀佛。”
轉身得意離去。
白靜姝愣在原地,想想自己現如今的處境,這妙空竟然還要來雪上加霜,自己受她威脅不說,還要時刻提心吊膽。
這無疑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
怎麼辦?
侯府。
白老爺子帶着靜初在池宴行的引領之下,一路進了老太君的院子。
侯爺等人已經在翹首以盼。
見到白老爺子,侯夫人讪讪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白老爺子卻是什麼都沒說,上前在老太君床榻跟前坐下,一番望聞問切,便命靜初拿針。
老太君跟前的嬷嬷立即按照以往規矩,将帳子拉好,隻留白老太爺與靜初在内。
靜初打開藥箱,取出銀針。
白老太爺将指尖按在老太君脈搏之上,略一沉吟,連下三針。然後第四針遲遲未下。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詢問靜初:“這三年裡,祖父教你的針法有沒有荒廢?”
靜初驕傲地道:“我一直都在刻苦練習,不敢懶怠。”
白老爺子将手中銀針遞給她:“那祖父考考你。”
靜初接過銀針,敏銳地覺察到,白老爺子的指尖似乎又開始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