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她壓根就不傻,全都是裝的。”白靜姝笃定地道:“我想讓你想方設法地接近她,幫我盯緊了她的一舉一動。”
“這有何難?”陳嫂一口應下:“莫說隻是打探個真假,你隻管安心做你高高在上的白家大小姐,日後這殺人放火的惡事全都我來做。”
白靜姝勉強穩住妙空,覺得此人若是能口風緊些,留下來也不是不行。
她知道這妙空貪财,立即取出一錠銀子,塞進她的手裡:
“我答應你,隻要幫我除掉白靜初,日後榮華富貴,你我共享。”
陳嫂痛快地收了銀子:“榮華富貴暫且不說,隻要你别再打我的主意就行了,你知道,我好歹也是從戲班裡練過幾日武生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白靜姝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強忍着惡心,慢慢平息。
然後,她徑直去了重樓院。
見到白陳氏,便将妙空落難,迫不得已自己暫時收留了她的事情與白陳氏說了。
白陳氏面有不悅之色:“當時你接濟她的時候,我便心有顧慮,唯恐她貪心不足,再賴上你,果不其然。
她放着好好的尼姑不當,為何還俗?又為何尋上你,你可打聽清楚?”
白靜姝哪敢實話實說:“以前孩兒與母親說起過,我們那尼庵庵主十分刻薄,心腸也毒辣,經常苛待下面人。
她也是實在忍受不了,這才還俗。”
“可我就怕她眼紅你現如今的處境,再心生不忿,胡說八道,時常提及你以往之事,壞你名節。”
“這一點母親盡管放心,女兒已經叮囑她,日後以陳嫂自稱,與我素不相識。”
白陳氏不再反對:“那你就自己掂量着行事吧。”
白靜姝退出重樓院,命青墨帶妙空下去好好梳洗,更衣。
青墨跟在她的身後,數次欲言又止,帶着陳嫂領取兩身合體的仆婦衣裳,做好登記,然後帶她去下人房換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