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嫂?你在這兒做什麼?”
站在門外的,正是陳嫂,一隻腳剛剛踏上台階。
陳嫂讪讪地道:“時辰不早,我要回去休息了,來看看小姐這裡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問便問,又不是見不得人,這樣輕手輕腳,跟做賊似的做什麼?”
陳嫂“嘿嘿”一笑:“今兒李媽剛教我府上規矩,說我們做奴婢的,做事必須要輕手輕腳,走路得像貓兒一樣踮着腳尖,不能驚擾主子。
我就說我粗野習慣了,一時間學不來,看在你們眼裡,倒是成賊眉鼠眼的了。”
宿月依舊冷着臉,并無什麼笑意:“我跟枕風兩人手腳都重,你這樣偷偷摸摸的,我們容易被吓,突然出手,萬一傷到你可不好。
以後沒事你不要往跟前湊,小姐有什麼差遣,我們自然會通知你。”
陳嫂滿臉賠笑地應着:“多謝宿月姑娘您提醒,我這初來乍到的,不懂規矩,有哪裡做得不好,您就直言,我一定改。”
“好了,這裡沒什麼事情,你走吧。”
陳嫂後退數步,方才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宿月心有餘悸地看一眼廊檐之下的鹦鹉。
無精打采地站在架子上,重新阖攏了眼皮子,又要睡覺了。
也不知道适才自己與小姐說話,陳嫂有沒有聽到什麼。
宿月一時間不放心,見雪茶端着盆子出來倒水,便裝作不經意地問:“陳嫂今兒怎麼回去那麼晚?”
“她說大小姐跟前伺候的兩個人與她住在一個房間,老是對她冷嘲熱諷的,有點合不來。”
“喔,适才冷不丁地吓我一跳。”
雪茶“噗嗤”笑道:“那鹦鹉也吓了她一跳呢,剛走到跟前,鹦鹉大叫,差點把她從台階上摔下來。笑死我了。”
宿月這才放下一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