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父還未研制出醫治瘟疫的方子?”
白景泰搖頭:“瘟疫一旦被傳染,發病急,進展快,尤其是年老體弱者更容易被感染,從肺部發病。
大伯父最新研制的藥方,輕症病人能有效控制病情進展,但是對于急症重症病人,無力回天。”
白老太爺的心愈加沉了下去,吩咐白二爺道:“此次疫情形勢嚴峻,你與景泰抓緊時間囤積一些針對于此次疫情的藥材,以備不時之需。老二家的,賬上還有多少可以挪動的現銀?”
白二嬸被問了一個措手不及:“現銀我心裡是有數的,隻是府上花銷較大,我需要估算一下,可以支出多少。
若是不夠,兒媳還可以想辦法籌措一點,這種穩賺不賠,能囤積居奇的買賣,即便是借斡脫錢也是值得的。”
白老太爺面色猛然一沉,幾乎滴出水來:“說的這是什麼話?我白家作為醫藥世家,救民于水火責無旁貸,豈能趁火打劫,昧着良心發國難财。
再而言之,疫情一旦在上京蔓延,你大哥身為負責治理災區疫情的欽差,難逃其咎。”
白二叔與白景泰,白景安均正色點頭。
白二嬸讪讪解釋:“是兒媳淺薄,一時口誤。”
靜初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此時心裡也油然而生一種自豪與使命感。
白家人即便再不堪,但是在國難面前,白老太爺的這一番訓斥,靜初是敬佩而又誠服的。
白老太爺召集白二叔叔侄三人一同商讨赈災之事。有意上書谏言,朝廷早作準備,安置與隔離災區災民,以免疫情在上京蔓延,難以控制。
靜初回到辛夷院,外面便有下人來回禀,說是侯府派了婆子前來,給宿月枕風二人送夏裳。
靜初正在吃白景安剛剛給她送來的珍馐齋的點心。
李媽在一旁說白景安的好話:“這府上還是大公子最是重情,惦記着跟您十幾年的兄妹情分。這點心可是府上獨一份,就連大小姐那裡都沒有。”
靜初并不十分明白,白老太爺為何要讓白景安讨好自己。
隻津津有味地吃點心,笑得彎了眼睛,扭臉催促宿月枕風道:“快點啊,你們有新衣服可以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