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叔與白陳氏很快聞訊趕了過來。
白陳氏一到就怒聲指責白靜初:“你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若非是你撺掇你祖父出門,他何至于被傳染?
現在想起來哭哭啼啼的後悔了?”
靜初也心有内疚。白景安與白景泰常駐防疫所,憑借父親的藥方,一直相安無事。
沒想到,祖父隻不過出府一趟,竟然就被傳染了疫情。
假如祖父真有什麼閃失,自己會内疚一輩子。
面對着白陳氏的責罵,她愧疚低頭,一言不發。
白陳氏越罵越氣:“當初有高人說你白靜初八字硬,刑克雙親,果真不假。你就是個喪門星,誰與你親近誰就倒了八輩子黴!你給我滾!”
“好了!”藥廬裡白老太爺不悅出聲:“此事與靜初丫頭有什麼關系?是我自己想出去走走!常樂,讓他們進來吧。”
藥廬的門打開。
靜初跟在白二叔身後,也進了裡面。
白老太爺正盤膝而坐,一手握着古籍,一手提筆,記錄藥方。
不過日未見,老太爺滿臉憔悴,眼眶深陷,面色有點灰敗。
靜初頓時眼眶一熱:“祖父,靜初錯了,你罵我吧。”
白老太爺輕咳:“祖父沒事。你趕緊出去吧,别過了病氣給你。”
“靜初不怕。”白靜初上前,跪在白老太爺跟前,十分懇切地道:“靜初要留下來照顧您。”
白二爺滿臉擔憂:“孩兒這就去給父親您煮藥。您症狀較輕,絕對不會有事的。”
白老太爺有氣無力道:“咱們的方子我已經親自試過了,壓根沒有效果。你說,會不會是咱們的藥用錯了方向?最為緻命的原因不是在于肺部?”
然後,望向白二叔,目光裡滿是耐人尋味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