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理所當然道:“因為常樂說祖父你頭疼啊。”
“那你覺得,應當用什麼藥呢?”
靜初搖頭:“阿初在祖父的古籍之中曾經看到過有關這種疫病的記載,但症狀又有所不同,所以方子要改呢。”
白老太爺笑着将手裡的書遞給靜初:“你說的,可是指這幾個方子?”
靜初認真地看了一眼,眼前一亮:“原來祖父早就想到啦,祖父好厲害。”
“祖父糊塗啦。”
白老太爺将自己謄錄的筆記也全都交給靜初,用袖子捂住嘴,忍不住又是兩聲輕咳:
“祖父耽擱了太長時間了,真是造孽,這就是上天對祖父的懲罰。
阿初,我将自己的命,還有長安百姓的性命全都交給你啦,你幫着祖父務必完成這個藥方,救長安百姓于水火,怎麼樣?”
靜初點頭,斬釘截鐵:“靜初一定全力以赴,一定會讓祖父好起來的。”
白老太爺将自己的思路,詳細講解給靜初聽。最終終于精力不濟,陷入半昏半睡之中。
整個白府,人人避之不及。
大房二房各懷鬼胎。
白陳氏心生危機,大爺與白景安全都不在跟前,萬一老爺子到了彌留之際,自己孤掌難鳴的,鬥不過二房怎麼辦?
二房擔憂,老太爺一死,白景安要守喪,皇上定會派人取而代之。
這發财的門路也就到頭了。
病得真不是時候。
兩房忙着打自己的算盤,對于侍疾之事,全都推三阻四,不聞不問。
隻有白靜初衣不解帶地守在跟前。
白二叔則繼續研究藥方,命人按時送來湯藥,并且叮囑常樂,看管好靜初,不能讓她給老太爺亂吃藥。
也多虧了所有人的避之不及,靜初才有機會,将藥偷梁換柱。
她廢寝忘食地按照白老太爺所謄抄的資料,用心調配,加減劑量與種類,研究出新方子。在枕風宿月二人的幫助之下,瞞天過海地換下白二叔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