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不聽自己的訴求與解釋,枉顧災民死活,假如疫情已經得到控制,他還怎麼落井下石,讓皇上降罪白家?
沈慕舟淡淡地掃了嚴院判一眼:“原來是嚴院判,你怎麼會在這裡?”
嚴院判恭聲道:“回禀殿下,宮裡雲主子感染了時疫,皇上龍顔大怒,命臣出宮督查防疫之事。
臣奉皇上之命,封鎖疫所,嚴防死守,以免再有災民四處走動,造成疫情擴散。”
沈慕舟望着疫所前面倒下的屍體,不悅質問:“那為何還會鬧出人命來?”
“有兩個刁民不服朝廷管教,質疑皇上命令,想要煽動暴亂,尋釁滋事。”
“他胡說!”
災民義憤填膺地控訴:“是這狗官枉顧人命,有人氣息尚存,他就要拉出去焚燒!”
“對!他讓我們自生自滅,不顧我們死活。”
“這位姑娘已經研究出來了治疫病的方子,我們服用着有效,病情正在好轉。他非但不信,還下令不許送藥之人進入疫所,想殺人滅口。”
嚴院判據理力争:“自古以來,疫情治理,防大于治,若是他白院使一開始就嚴防死守,疫病早就得到控制了。所以斷然不能有婦人之仁,必須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
沈慕舟面色驟沉,卻并未反駁他的振振有詞,而是逡巡四周:“你們說,有人已經有治病良方?”
“對!”衆人異口同聲,指向白靜初與秦長寂:“就這位姑娘。她已經派人施藥三天了,是我們大家的救命恩人。”
白靜初上前,拜倒在沈慕舟跟前:“民女參見二皇子殿下。”
螓首低垂,發間也隻簪了一支再簡單不過的玉簪。
此情此景,卻令沈慕舟有片刻的熟悉之感。
他的眸光亂了亂:“免禮,不知姑娘姓甚名誰?”
靜初起身,依舊低垂着頭:“民女不過一介普通醫女,賤名不值一提。但願意為抗疫之事略盡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