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刺耳的聲音弄的直皺眉:“你幹什麼?這麼空曠的路哪有别的車,突然按什麼喇叭?”
可是下一秒,她才突然發覺,丁予期的臉色黑的要命。
跟他一直玩世不恭的樣子截然不同,是帶着隐匿的,洶湧的的,蓄勢待發的憤怒。
他是真的生氣了。
宋凝反應過來,又嗆了一句:“就因為我說跟他睡過覺你生氣了?丁律,你這飛醋吃的沒道理啊,傅東擎身體又沒毛病,怎麼可能沒有欲”
一個“望”字還沒出口。
丁予期突然一個急刹車,“住口,别再說了!”
宋凝吓了一跳:“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嗎?我早該瘋了!”
丁予期偏頭罵了一句髒話。
這還是宋凝第一次看到丁予期翻臉。
從前就算兩人一見面就互怼,針鋒相對,他都是嬉皮笑臉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
有點吓人。
宋凝從前對他沒有什麼性别的概念,但這時候卻突然驚覺——雄性動物一旦發怒,是真的有點恐怖。
丁予期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有些失态,深呼吸了幾口,調節了一下,勉強壓抑住情緒,緩緩發動了車子。
宋凝小聲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丁予期說:“我家。”
“什麼?!”
“你在s市現在随便住在哪一家酒店,傅東擎都能分分鐘殺到你房間門口。”
宋凝想了想,也是。
憑他的權勢地位,隻要她登記入住,下一秒傅東擎就會知道了。
丁予期說:“要是你真的不想見他,這幾天就先住在我家避一避。”
“那你呢?也住家裡嗎?”
丁予期白了她一眼:“家裡有客房,我還不至于這麼饑不擇食。”
宋凝也翻了個白眼:“剛剛在電梯裡我可是記得你說,我看着挺有料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色即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