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範永貴差不多,胡國富的工作關系,也是靠着老婆那邊的關系弄來的,一開始的時候能夠再一家國有企業工作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胡國富也因此風光好一陣子。可漸漸地不知道什麼時候風向突然轉了,企業走上了自負盈虧的道路,職工的工資放也成了大問題。
在得知了朋友的困難之後,範永貴并沒有裝聾作啞,而是主動伸出雙手想要幫忙,讓胡國富跟自己一起做生意。可是,坐慣了辦公室的胡國富,吃不了範永貴的那份辛苦,也隻能蜿蜒拒絕了。
但,在以後的日子裡,範永貴每次從外地回來,都要和胡國富還有他的家人聚上一聚,都像是對待家人一樣每次都給他們帶回來一堆的禮物。當然,範大成和胡強之間的友誼,并不是靠着父輩的關系而來的,而是靠着多年積攢成成,如果範永貴和胡國富是互不相識的路人,大成和胡強也會成為要好的朋友。
好了好了!你跟你老爹怎麼一個樣,真不愧是他的種。不過,那麼點小事也别總挂在嘴邊上。現在範叔帶你們就去廣寒樓好好地去吃一頓,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千萬别和叔叔客氣。
範永貴一點架子都沒有地笑着,這種大方爽快的人很難讓人拒絕,況且胡強知道滿城的餐館裡面,隻有廣寒樓一家有海鮮,這兩天的粗茶淡飯吃的自己現在胃都疼,也該是時候去換換口味了,于是也就沒有反對。
廣寒樓位于城北的郊外,地理位置很是偏僻,平時很少會有客人去那裡吃飯,所以顯得有些冷清,快到飯食的當口,門前也隻停了兩輛吉普車,看下面的牌照大概是駐防部隊的軍車。
雖然客人偏少一些,但是服務卻極其熱情,轎車還未停穩,門童就急忙來幫着開車門,範叔叔開車的技術實在不怎麼樣,停車的時候差點車轱辘壓了門童的腳,多虧他還及時想起來踩了一腳刹車。
等範叔叔從車上下來之後,他尴尬地從錢包裡面拿出了一張十元的小費,半刻不想在此停留地招呼着衆人下車進了大廳。
廣寒樓的大廳裝修的确不錯,所有的結構都是木制的,類似那種仿古的建築,侍立兩旁的服務員們也都穿着各式的旗袍,就連碗碟杯子茶壺之類的也都印上了廣寒樓特有的标志,可以看得出來老闆也是煞費了一番苦心。
範永貴似乎是這裡的老客,一進門服務小姐就一口一個範哥的叫着,帶着他們這些人上了二樓的貴賓包房,範永貴自覺非常有面子,聽着那服務小姐介紹菜單上的招牌菜,就全點了一遍,說是要讓大家嘗嘗鮮。
服務小姐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忙給沏了壺最好的茶,她正想給每個人都倒上,範永貴卻要出去打個電話。服務小姐二話沒說屁颠屁颠地頭前帶路,領着範永貴去打電話了。
誘人的茶香勾着在座的每個人,可幹等着服務小姐也不見回來,胡強才預起身倒茶,就見包房的門突然開了,本以為是服務小姐和範叔叔回來了,可一看竟然是個憨态可掬的中年大胖子。
胡強一見到此人,立刻就認出了他,這不就是飲食大王宋喜民嘛!盡管現在的他較之報紙上的照片看起來要胖上許多,但從他那充滿自信的笑容就能看出來,必定是日後的飲食大王。
宋老闆,有什麼事嗎?胡強似乎有點激動地站了起來,還未等宋喜民說話,就問道。
啊!最近實在忙得不可開交,恕我冒昧,您是?宋喜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着胡強點了點頭,因為他以為胡強是以前來過的客人,大概之前碰過面自己沒記住,這是做生意的人很忌諱的,所以他說起話來非常的客氣。不過,他大概怎麼也不會猜到胡強是在幾年後的報紙上認識他的。
我叫胡強。
胡強,胡強!宋喜民在嘴裡面叨咕了幾句,怎麼就也想不起來這名字,但表面上還是要客客氣氣的。
原來是胡老闆,失敬失敬,還請以後多多關顧小店,我給諸位開了瓶紅酒,還請慢慢享用。
宋喜民說着将懷裡面抱着的一瓶打開的紅酒放在桌邊,然後轉身就想馬上離開這個包房,本來他是聽說範永貴這個老客人來了,而且還點了一大堆菜,這可是難得有人來照顧他的生意,他作為老闆是必須要來客套一下的,誰想進來之後卻遇到個叫胡強的,他認為是服務員弄錯房間了,所以準備出去好好教訓一下。
可是,他才将門打開想要出去,範永貴就和他撞在了一起。
這不是宋老闆,來來,陪我喝兩杯再走。
範永貴還是和宋喜民很熟悉的,每次到廣寒樓吃飯他都要贈送點什麼,盡管範永貴不差那幾個飯菜錢,但那總算是人家老闆的一番心意。之前的場合都是談生意,不便邀他一起,現在桌上的都不是外人,所以他就一手拉着宋喜民,将他按到了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