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裝作愈打,高高舉起那木棍,那大黑果真如她所願,乖乖地縮進了狗窩中,哽哽地抱怨着。
見大黑進了狗窩,但她也沒敢扔了手裡的木棍,她是深知大黑的狡猾,所以忙向院外喊道。
你們快進來吧,大黑我看着,咬不到的。
她的嗓門極大,衆人聽着耳膜都被震得嗡嗡直響,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個誠實憨厚的女人,胸中沒有什麼心機,這種人是最值得交往的,所以第一眼胡強就對此人頗有好感,所以待他一進院就親切地喊了聲。
大娘,您好啊!快進屋吧,外面挺冷的。
王喜貴的媳婦見大家都快到屋了,也就扔了手裡的木棍,三步并作兩步地走了過來,她非常高興地上來先拍了拍胡強,大大咧咧地笑道。
哎呀,這就是我大侄子吧,你看看這麼多年了,我還沒見過呢。看看長的多俊,這要是在我們村,那小姑娘可勁兒挑。
這位大娘的力氣實在不小,胡強那身闆一下就被她推進了門,看她那粗糙的雙手,怕是沒有少操勞地裡面的農活,那臉色也似總蒙了一層灰塵。鐘彤彤與她比起來,簡直就跟才從面缸裡面提出來似的。
王喜貴家的農家小屋内還是比較暖和的,這還是要歸功于大娘,她自己一個人從外面抱了一大捆的幹柴,沒了命似地往竈坑裡面填,母親李秀琴想上去幫手,也被她生拉硬拽了回來,說怎麼能讓客人幹活。
幾個人才進屋的時候,坑上就坐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她手裡面拿着一根針做着針線活,見來了客人她也顯得非常熱情地從被櫥下面拿出一小盆油瓜子,笑嘻嘻地朝着胡強和鐘彤彤笑,還不斷地誇着鐘彤彤的皮膚好。
鐘彤彤也覺得那女孩挺可愛,也就跟她在那邊磕着瓜子聊着。不大一會兒,屋子也燒得熱乎了,所有人才擠上了那張大坑上來,都圍在一起磕着瓜子,談着這些年不見的思念之情。
說了半天的閑話,胡強才意識到,進門之後還沒見到王喜民說的大丫頭,正想着這事說曹操曹操就到,有個大姑娘頭上插着一朵塑料花,穿着一身喜氣洋洋的紅色大絨毛衣裳,樂呵呵地就從外面進來了。
她大概沒料想到家裡面來了客人,進門就喊他父母的名字,可等一進屋才現,屋裡面都坐滿了陌生的人,她當時小臉一紅就愣在了原地。大娘見此忙擔任起負責介紹的工作。經大娘這麼簡單一介紹,胡強才知道原來這個姐姐才比自己大兩歲,按說該是上大學的年紀,沒想到人家現在馬上就要結婚了。
未曾蒙過面的姐弟顯得有些生疏,隻是禮貌性地問候了一下,而後她就似想起了什麼,忙向王喜貴問道。
爸,爸!我托你買的喜糖,帶回來了沒有?王喜貴高興地從背後提過來一個綁得結結實實地口袋,然後小心翼翼地把他解開抓了一把先塞到了胡強和鐘彤彤的手裡,笑呵呵地說道。
年輕人先吃一塊,粘粘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