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父親又和王喜民稍微談了片刻,而後就匆匆地離去,他是騎着摩托車來的,從這交通工具上就能夠看得出,新郎家的家境要比王家好上不少,但是現在王家突然升了一格,王喜民成了一村之長,那影響力自然是不同一般的。
送走了新郎父親,王喜民就不住地向胡國富道謝,說什麼生了個好兒子之類的話。被人誇的感覺必定是飄飄然的,胡國富在單位的時候被領導指揮得跟個孫子似地,難得來到鄉下能夠受到這種待遇。
對了,你怎麼沒把姜主任請到家裡面來坐坐,起碼要吃個中午飯什麼的,好感謝感謝人家啊。
大娘不屑一顧地忘了王喜民一眼,笑着說道。
人家鎮上領導來了,那些個旁村的幾個村長,早就把人請去吃飯了,哪還輪得到咱們開口,再說咱家現在也沒什麼好東西,要請你也得弄點能下口的,就那小母雞和雞蛋,姜主任還不是天天吃,早就膩歪了。
王喜民點了點頭,覺得說得也挺有道理,他想了片刻,眼睛突然一亮,笑着說道。
對了,孩兒他娘,村西頭不是有一家要賣狗嗎?咱們把它買回來殺了,咱們弄個狗肉火鍋,那城裡面我看不也都有這種館子,那門口停得車都排滿了,都是那些豐鑫當官的車,保證那姜主任喜歡吃。
沒想到你人還真開竅了,這次真的大出血了,以前讓你買盒化妝品都不舍得給我花錢買,現在出錢買起狗來了。你看看,這人當了官之後,想法是與衆不同了。
大娘連罵帶損地批鬥了一番,可她依舊還是同意了王喜民的說法,立即就穿上了衣服,準備到村西頭賣狗那家去先打個招呼,先把狗留下付點訂金。王喜民樂呵呵地翻箱倒櫃地找着錢,最後拿出一疊用紅綢子捆着的嶄新百元大鈔,顫顫巍巍地交給了大娘,看樣子他還有點舍不得。
這可是親家送來了聘禮,你可省着點花。
大娘嫌他磨磨唧唧的,一把就将錢搶了過來,又埋汰了王喜民幾句,就往外面走去,可路過胡強身邊的時候,她似乎突然記起來一件事。
哎呀,差點把姜主任交代的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
大娘先是自然自語地說着,而後沖着胡強說道。
胡強,你那個朋友,姜主任,讓我轉告你,說什麼餐館的事情解決了,你可以讓你那朋友重新開張了,不過要象征性地交點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