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落抖落塑膠袋上的雪土,這個二秃子未免也太摳門了點,栽贓陷害你也不多預備點,塑料袋裡裝着的牛肉有個五六斤也就好不錯了,先把牛肉放在了一旁,趕緊把那個坑給填平,又用腳狠狠地踩了踩,不能讓二秃子現有什麼不對的。
拎着五六斤豬肉進了屋,見那竈坑裡面還有着火,也不知道大爺王喜民要幹什麼用的,鍋裡面燒着半鍋的白水,胡強将手指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水溫還不錯,順手在外面抱了點木條來扔進竈坑裡,鍋裡的水片刻之後就翻了花。
你不是想栽贓陷害嗎?老子現在就給你毀屍滅迹,讓你連塊牛肉渣都找不到。隻見胡強樂呵呵地就把那大塊牛肉從塑料袋裡取了出來,簡單地用清水沖洗了一下,又用刀切了幾個口子,就扔到了沸騰的開水中,再把鍋蓋一關,一切搞定。
胡強本想回到炕上小睡一會兒的,然後等那鍋裡的牛肉煮熟了之後,好事先品嘗一下,可他立即又覺得有些不妥,有必要去看看那二秃子,順便也吓唬吓唬那小子。最主要的是自己心中還有個疑問,當時大爺王喜民他們找的時候,為什麼腳印半路就不見了呢?就算是把牛給在半路殺了,你不也得靠雙腳把肉運走。
想到這一方面就沒了睡覺的心思,穿着軍大衣戴上帽子,又找了一條厚厚的圍巾,将腦袋整個都包裹上,夜裡的小風可跟有太陽的時候不一樣,要是不保護好自己的話,搞不好就要得個風寒。胡強可不想病倒在鄉下,那自己的鄉村之行豈不是全泡湯了。
鄉下的夜晚總是那麼的冷清,除了風聲和犬吠你聽不見任何嘈雜的響動,就連你腳下踩着雪地的聲音,如果稍加注意也可以輕易地分辨出來。皎潔的月亮挂在天邊,雖然看起來很明亮,但出了村子之後就難以分辨得了東西南北了,隻要靠着直覺和光的參照物,才能夠順利地到達終點。
好不容易才來到了村口,那地方是個楊樹林子,進村的路口上有個界碑,二秃子正騎在那上面抽着煙卷,如果要不是過往車輛的燈光,還真的難以現他的存在。胡強悄悄地靠近了一點,來到了二秃子的背後,在地上挑了一塊小石頭,沖着界碑就扔了過去。
小石頭打在界碑上,出了古怪的聲音,二秃子轉過頭去,瞧了瞧四周沒什麼,不以為意地又轉了回去。胡強見他沒什麼反應,又一次挑了個大塊點的石頭,瞄準了界碑前方的位置,嗖地一下就抛了出去。
隻見那石塊順着完美的抛物線,落在了二秃子眼前不到一米處的地面上,逐漸地向着前方滾了過去。二秃子被突然出現的狀況吓得一呆,就連嘴邊叼着的煙卷也都掉在了地上。他機械地将頭往後轉了過去,謹慎地看了看每個地方,可是由于沒有什麼照明設備,實在看不清楚哪裡有什麼東西。
呵呵,沒什麼東西,隻定是風把石頭子吹起來的,你看我怎麼現在都疑神疑鬼的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精神有毛病呢!二秃子自我安慰着,可他心中越是不想往那方面想,腦子中偏偏就出現那在城裡錄像廳中,看鬼片時候的各種影像。為了排除這種恐懼的狀态,他不斷地抖動着雙腳,一來能夠活血鍛煉筋骨,二來能夠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同時他還哼起了小調,因為他聽村子裡面老人說,鬼怪之類的東西怕大喊大叫,現在他是不敢大喊大叫,所以隻能小聲地哼着歌,期望着那些小鬼不是什麼聾啞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