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嘛,跟我一起來的,我們同一個村的一個小夥子,這不前幾天他們的老闆就把錢拿着跑了,他們第二天就去到公安局報案去了,可是這麼多天也沒見他們把人給追回來了。
呵呵,那還是叫你的那個同鄉,還是不要抱希望了,你要是指望着警方幫你找人,那我估計這輩子那個老闆你們都找不到。
胡強所說的話是有道理的,現在正是拖欠工錢,與攜款潛逃的瘋狂時期,這段時候所造成的惡劣影響,幾乎使得某幾個特殊的行業,就此徹底蕭條了下去,而與此同時一些地下洗黑錢的場所,卻是表現得異常火爆起來,還有就是那些隐蔽的地下賭場了,你經常能夠見到拿着公家錢财來賭博的家夥,居然一擲千金,這話自然不是危言聳聽,的确是有證可尋的。
對了,小夥子,看你穿了這麼少,你難道不冷嗎?你們這些小年輕的,我知道你們就喜歡美,可也要多多地注意點身體,年輕的時候要不注意的話,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的話,估計連走路就都費力了。
胡強聽老大娘這話怎麼跟自己母親李秀琴在身旁似的,不過,人家能夠這樣不忌諱地對自己說,也算是一片好心了,胡強隻有朝着她淡淡地一笑,心說可不能和她再聊下去了,否則說不定她還要磨叽什麼事情。
呵呵,是啊,以後我會注意的,那麼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咱們改日再聊。
說着胡強吃下了最後一顆糖葫蘆串上的山楂,将竹簽随手扔到了地上,然後朝着街的另一頭走去,那老大娘彎下身子将那竹簽撿了起來,放在嘴前用口狠力地吹了吹,将其收在了三輪車下面的一個小竹筐裡,然後沖着胡強的背影搖了搖頭歎息道。
哎,現在的年輕人,說兩句話還不到,就不願意聽了。
胡強隻身走在那冷清的大街,偶爾會有一男一女搭肩勾背地從身側走過,而且留有濃重刺鼻的香水味,立刻就能夠讓人認出那女人是風塵中的女子,而那男子自然是他初識的客人,或是早已熟爛的相好。
洗頭房的燈光都打得很暗,那玻璃窗也似半年也沒曾擦過,從街上根本就看不出,裡面到底是做什麼的,胡強心想也不能總這麼逛下去,還是挑了一家比較門臉算幹淨的,推門走了進去。
才一進門就迎面撲過來一股各種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幸虧胡強的定力不一般,否則單是這股味道的話就能夠把人給熏得半死不活的,還沒等胡強從這股味道中緩過來,立刻就從屋裡正面的剃頭座位上站起來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包養的,年紀不大竟然滿臉皺紋,看起來跟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樣,要不是胡強能夠感應到她的身體機能是三十多年,倒還真地就認錯了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