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強回想了一下當晚的情景,在附近轉了一圈之後,靠着回憶指了指位于窗戶的位置,因為他覺得似乎那女鬼是從窗戶爬進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他在電影院看貞子的時候,埋在内心當中的陰影,總是覺得那女鬼的所有裝束都跟貞子有着雷同之處,難道陰魂界的服裝品位都是如此?女鬼是無法給出回應的,胡強就連她們是否能和自己溝通都不知道,但他能夠肯定對方一定對自己是懷着敵意的,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那女鬼無時無刻不散出來的怨恨,那股氣氛都讓他有些窒息。
方彪做事比較謹慎,他先是勘察了一下四周,看樣子是看具體的方位,也就是些什麼天幹地支之類的東西,這裡面的講究可就多了起來,以前的人們都信風水這種東西,說什麼選了塊好地的話,子孫萬代都榮華富貴。胡強是不怎麼信任這一套理論的,因為日後改委都把他們推平了,也沒見哪一家人由此敗落了。
勘察過後的方彪将瓷碗放在地上,折了一隻筷子成兩截,将其綁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支架,将整隻碗給支了起來,就像是早期胡強所見農村野外,大家用竹籃和臉盆扣麻雀的原理差不多。可是,方彪這小子到底要用什麼東西來做引子,那女鬼可不是麻雀,你撒幾粒米就鑽進陷阱裡去,這套法子也就隻有在冬天才下過大雪的時候才能夠用到,因為它們找不到食物。
彪子,你準備讓那個女鬼,怎麼鑽進去?她應該不會笨得,自己就跳進去吧!範大成幾乎和胡強想到一塊去了,方彪卻是沒怎麼犯愁,嘿嘿一笑神秘地說了那麼一句道。
呵呵,暫時先保密一下,等一會兒你們就知道答案了。
神秘兮兮的方彪轉身就拿了一堆金紙在手上,分給胡強和範大成叫他們照着自己的樣子折,範大成所提供的都是以前學習美術用的手工紙,記得當初自己買這些東西回來,那是準備給喜歡的女同學折紙鶴的,由于這個顔色太不吉利了,所以就都省下來了,沒想到今天卻讓方彪給派上了用場。
方彪的雙手看起來很是笨拙的樣子,可是折起這東西來卻是得心應手,幾下子就将那稀疏平常的東西,折成了似是x形狀的紙疊,等三個人都折了都交到了方彪的手裡,他轉過身子去拿了一支筆,在上面胡亂地不知畫了些什麼東西,然後塞進了瓷碗下面。
他又擡頭瞧了一眼挂在門上的石英鐘,沖着胡強兩個點了點頭,帶着他們先到了門後面,然後又以非常快的度做出來個紙筒,以他那人般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弄出來了個潛水艇的那種窺視鏡,看來這小子似乎是童心未眠,就套東西比胡強當初的美術老師都厲害。
事先離開的時候,大家就把門留了一條縫,就是為了能夠觀察到裡屋的動靜,但是以防被女鬼現有人窺視,所以方彪才做了這麼一個東西,用他的說法就是鬼魂這種生物,隻能夠直觀地去感應生人,一旦對方通過其他的介質,她們就失去了确定的目标。
胡強半趴在地面上透過那玻璃的反光目不轉睛地看着那瓷碗和窗邊,此刻依舊是風平浪靜一點征兆也沒有,起初的時候大家還都顯得很是緊張,時刻地期待女鬼的來臨,好一睹方彪是如何收服對手的,可過了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每個人在那裡等得都是腰酸背痛腳抽筋。
強子,那女鬼不會今天有事兒,來不了吧,那可就把咱們三個人給坑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