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華心中正一點點地謀劃着這件事情,突然被人叫了一聲,難免有些心慌,等她挺清楚了對方問的話,才慢吞吞地擺了擺手,像是不十分在意地說道。
哎,這個事情你忙的什麼勁兒,他叫你們在家裡等自然有他的道理,剛才你們沒來的時候,他才接到電話說有個外地的朋友要過來,據說還是一個做大買賣的人,真搞不懂他為什麼要親自去接,随便派個兄弟去不就成了,搞得現在這般興師動衆的。
咦?那保不準是到車站去了,不如咱們幾個也就看看。
那喝醉了的家夥實在一刻鐘都不想繼續在這沉悶的屋子裡待下去,手中就拿起了椅子上的小衫披在身上準備出去,可那桌上的其他三個人都同時勸阻他道。
我說三兒,你還是聽高哥的話老老實實地在這裡等吧,嫂子不也說是接人去了,恐怕已經人都往回走了,要是讓高哥知道你擅自做主張的話,回來一定還要再收拾你,最近高哥心情可不是很順,你千萬别在這種緊關節要的時候耍小孩子的性子。
那家夥雖然是喝得酩酊大醉,但平時高陽的淫威還是知道的,理智上告訴他也不能夠那麼辦,所以他晃了晃腦袋又點了一根煙,眼睛想睜沒睜地往外走着,然後告訴屋内的人說。
那好吧,我到院子外面去吹吹風,順便瞧一瞧高哥他人回來了沒?說着那家夥三晃兩晃地扶着牆來到了門外,原本在屋内的時候這家夥滿身是汗,現在猛地一出來冷風一吹,頓時讓他整個人全身都打了個冷戰,胡強躲在正門附近的草叢内,其實隻要這個家夥細心一點,就能夠現此刻的院子内不尋常,因為那幾條大狼狗都沒了動靜,但他隻是焦急地望了望外面,抽幹了那根煙之後立刻又轉回過頭去進了屋。
胡強瞧見那人進去,由于在一個地方身體不動時間太久,感覺都有些麻了,所以準備動一動,可就在他剛想伸伸胳膊的當口,高陽卻一副唉聲歎氣的樣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胡強立刻又将身子伏了下來,幸虧那高陽的注意力并沒有在這些事情上,隻是徑直往屋内去了。
高陽這一進屋的工夫,所有的人就開始問長問短,他哪裡有那麼多張嘴一一答複,他心情不是很好地拍了拍桌子,這才将自己所遇到的事情簡單地叙述了一遍,胡強在旁聽着也是弄了個大概。
原來高陽才到家的時候,就接到了外地一個朋友的電話,說是給他介紹了一個大賣家,也就是他們那個圈子裡面常說的供貨商,用官方的叫法就是惡名昭住的大佬。高陽覺得這次事情大概能有個眉目了,所以按照他朋友給的消息去車站接人,可他卻人撲了個空,到最後車站半個人都沒有了,他這才從那邊走了回來,然後給那個朋友去了個電話,搞了半天那個大賣家出行非常的謹慎,不輕易地去相信任何一個人,剛才那隻不過是一個試探而已,他是準備看看高陽是否是警方派來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