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白襯衫的家夥又一番求爺爺告奶奶地說了一大堆的拜年嗑,總算讓胡強又重新地上了車,這回車内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敢輕易地說話了,生怕說錯了什麼話這位閻王爺一賭氣又要走人,所以對他那是服務甚周,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實話說,胡強早就知道他們要将自己送到哪裡去,之所以要對剛才蒙眼罩這事情上據理力争,那是因為作為個大佬,怎麼會容忍對方如此的失禮,而且這些家夥還是有求于人,未免做事有些太過分了。
正所謂言多語必失,就算你是多麼善言談的縱橫家,也會在說話當中讓人挑出語病來,更何況胡強并不是那種強人,所以他選擇了閉口不談,靜靜地等待事情進一步的展。
汽車到達了高陽的那所住宅,他們似乎現了有什麼異樣,此刻已經請來了一名穿着白馬褂的家夥,看他正對着那幾條無精打采的大狼狗摸來摸去,大概應該是哪裡來的獸醫。
高先生,您的狗我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毛病,我行醫這麼多年還沒有見到過這麼奇怪的症狀。如果要是真的暈倒了的話,那麼我推測有可能是天氣太炎熱的關系,它們也像我們人一樣中暑了。
放屁,我從小長這麼大,何時聽過狗還會中暑的,?高陽似乎對這幾條大狼狗很是愛惜,這已經是他找來的第三個獸醫了,每個人到最後都是查不出來什麼,然後随便找點說辭就想走,可高陽卻越來越感到不耐煩了,見他那額頭上爆出來的青筋,要是那獸醫不說些好聽的,恐怕是無法全身而退出這個院子。
這個,高先生,我是有執照的,我拿出來給你看看。
那獸醫手忙腳亂地就包裡将一個小本子拿了出來,那高陽哪裡稀罕看什麼執照,巴掌一甩就将那小本子打飛了出去,正巧這時候胡強他們的車也到了,那個白襯衫的家夥立刻下車,趴在高陽的耳朵旁邊嘀咕了幾句,高陽橫了一眼那個獸醫,咬了咬牙指着後門對他吼道。
從後面走,今天算你運氣,要不是有貴客來的話,一定是要你好看。
獸醫在來的時候就知道這位不是什麼好人物,是被他的那些手下硬生生地綁架來的,他根本也就沒有想從高陽的手中拿八毛錢,見這個兇神終于松口讓自己走了,立刻連滾帶爬地撿起了自己的執照從後面溜了出去。
而,高陽則是将那一臉的怒容收斂了起來,換做了一副讓人笑的笑臉迎接了出來,在白襯衫的家夥引見之下,與胡強這個冒牌貨親切地握了握手,在這個大人物面前高陽裝得還是彬彬有禮的,絲毫不像是那些市井無賴一樣,看來他極其注重别人對他的看法。
胡強雖然心中已經将這個家夥給恨透了,可是表面上還是要說幾句誇獎的話,因為他需要讓高陽有機會與自己談關于毒品的事情,而自己又不能夠表現得太主動,那樣就會顯得非常之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