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姜長斌還對胡強會開車一事驚奇不已,等他上了車胡強開了一段路才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孩子不可以用一般的孩子的思想去衡量他,像他這麼大的孩子幾乎都還在學校裡用功讀書,哪裡有人會小小年紀就搞起那麼多的生意來的,而且看他的一舉一動十足像是混過幾年社會和商場的人,誰能夠想象到這個家夥才剛剛二十出頭。
現在的姜長斌已經是虎落平陽了,就連出行的工具唯一的一輛汽車,也要與那副局長共同分配使用,而且人家那個副局長還是上面有關系的人,平時一點也不将姜長斌這個正職放在眼中,更過分的是自己将整個局裡面的大權總攬,姜長斌也就管些小來小去的東西,比如賣賣廢品報紙之類的,就連那看門的老頭也不将他當做一回事情,見面說話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仿佛欠了他幾萬塊錢一般。
但是,就是這樣姜長斌也沒有去多說什麼,因為他沒有必要在即将離開的時候去得罪人,特别還是這些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家夥,他們也就是見你沒有了依仗,正在受打壓的節骨眼上騎在你的腦袋上,以便洩一下平日裡受那些領導的惡氣,實話說現在的姜長斌就是每個人的出氣筒。隻有一個例外的那就是,那個曾經跟随自己的王壽一,還是時不時地帶點水果什麼的來看望自己,這小子倒是沒有由于自己的一時失意而對其冷淡,依舊是初次見面的時候那麼的尊重自己,一口一個局長叫得十分的上口。
至于身旁的這個年輕人胡強,他所知道的僅僅是從自己兒子姜峰口中得知的一點消息。不過,通過幾次的接觸他現,這個年輕人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神秘,但又那麼顯而易見,讓人更加無法捉摸。最近的煩心事兒實在是太多,本就有些偏頭痛的他,此刻更是雪上加霜,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指了指那在路邊獨自開門的一棟小别墅。
是這裡了,你将車停在門口吧,我去叫門。
胡強望了一眼那小型的别墅,雖然說高家身份特殊,但能夠住得起這樣的房子,也是需要一些物質基礎的,看來他們不僅僅是官宦世家這麼簡單的,現在這個年代正是官和商難以分清的時期。
姜長斌去到門前扣了兩下,沒用上一分鐘門就開了,那開門的人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大娘,腰上圍着個圍裙,手裡面還拿着個鐵勺,看她那一臉的油花花的樣子,想必是這裡面的傭人。
請問,這位先生您找誰?那位老大娘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姜長斌那副落魄的樣子,此刻的他可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今時今日仿佛就像是突然老了十多歲一樣,那滿頭的銀已然證明了一切。老大娘不認得他,他可是認得老大娘。
張大姐,怎麼連我小姜都給忘了。
姜長斌朝着自己的臉指了指,也不知道是那老大娘的眼神不太好,還是對方實在太難認了,她湊近了看了看這才笑着說道。
哎呀,你今天怎麼這身打扮,我都有點認不出來你了。是不是來找老高的,快點進來吧,我鍋裡正煎着雞蛋呢。
這位姓張的大娘趕忙熱情地将姜長斌往裡讓,看來他以前都是這裡的常客,與他們家的傭人都是這麼的熟悉,姜長斌揮了揮手指了指在車上才下來的胡強,那張大娘卻是笑了笑。
呵呵,小姜這麼長時間不見,怎麼還把司機還了個年輕的。呦,連車都一起換了啊。
張大娘的這一番話弄得姜長斌不知說什麼好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隻是尴尬地微笑點着頭。
啊,這個,他不是我的司機,他是你們家高倩的朋友,我是坐着人家的順風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