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翻開了文件。
她閱讀速度雖說沒一目十行這麼誇張，但還是比絕大部分人要快上不少的。
林蕪的文件，她幾分鐘就已經看完了。
她把文件給林蕪退了回去，看着林蕪說道：“看得出林小姐準備挺充分的，隻不過存在的問題也不少，跟其他找上門要和我們長墨合作的合作商相比，并不占優勢。”
林蕪聽了，說道：“這樣啊，”說着，目光銳利地看着容辭，又說道：“這樣的話，那請容小姐說說我這份方案存在哪些問題，我這邊好照着您的方案改進。”
容辭聽到這裡，知道她這是在質疑她是在故意刁難她。
容辭笑了下，說道：“林小姐，方案存在問題是你們的事，你們自己不好好找出問題在哪，卻反過來問我們這邊，您覺得合适嗎？您要明白我們不是一定要和您合作的，您這麼問，是在告訴我，您想要和我們合作，卻連我們公司需要什麼都不知道嗎？既然如此，那我更加确定您這邊是真的達不到我們公司的要求了。”
林蕪确實就是質疑容辭在故意刁難她才這麼說的。
她剛才這麼說，其實是笃定容辭說不出她這邊方案的問題在哪的同時，也給容辭挖了個坑。
隻要容辭真的列舉出了方案存在的問題，她這邊就可以輕易反擊。
令她沒想到的是，容辭根本沒跳進她挖好的坑裡，反而就着她的坑，給她挖了一個更大的坑。
林蕪心裡這麼想，表面卻不動聲色：“容小姐，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合作是共赢的事，既然存在問題，我們彼此好好商量，共同改進，豈不是于雙方來說都是有利的事？”
容辭喝水的動作一頓，對她的問題有些意外。
她說道：“林小姐是第一次跟人談合作嗎？”
林蕪皺起了眉，一時間不知她為什麼這麼問。
容辭也沒等她回答，就笑着溫聲道：“您說的好好商量，共同改進，是你在家和在學校時才會發生的事。而商人是因利而聚，無利則散，既然有更好的選擇，我們為什麼要舍近求遠呢？”
容辭語氣溫和，甚至帶笑。
可林蕪聽了，心下卻是一凜。
她看着容辭，她知道，對于容辭，她輕敵了。
容辭把茶杯往林蕪那邊推了推，笑道：“林小姐，喝茶。”
林蕪一頓。
此情此景，面對容辭推過來的茶，她就是不喝都不行。
她端起茶杯，說道：“謝容小姐。”
“林小姐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