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勾唇:
“就是你啊。偏聽偏信,黑白不分,害死我和女兒的人,不就是你嗎?你為什麼不去死?”
蘇淩瑤眼裡亮起的光一點點熄滅了,她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口,又沉默了下去。
我們在華麗而冷寂的大殿内枯坐了許久,久到我感到自己的魂魄即将脫離這具身體的束縛時,
蘇淩瑤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草編的戒指,輕輕放到我的手上,我蓦地一愣。
這是我在人間時,曾送她的禮物。
那年她出藥王谷初次遊曆,尚且還是個青澀小醫修,
雖然看得出日後可靠大師姐的樣子,但是容易害羞又腼腆,買個饅頭都能被人哄着多給錢。
她在我家後山上采藥,藥沒采着,倒是把自己的手給摔傷了,
傷了手的醫修,沒法煉丹問診,像個受了傷的普通人。
我把垂頭喪氣的蘇淩瑤救回了家,細心診治,她在我家一開始待了三個月,說隻要治好了手就走,
後來我發現她的手總也治不好,才知道她總是偷偷的把快要好的手弄傷,隻為和我多相處。
我們都是孤兒,縱使仙凡有别,但彼時還稚嫩的我們,兩顆心很容易走到了一起。
那時我們窮,沒錢買金戒指,我用草稈編了一個草戒指,就這樣和她成了親。
沒想到,她居然還留着。
見我似乎有所觸動,蘇淩瑤将戒指替我戴上,輕聲說了句抱歉後,我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