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了很久,他才接起,他聲音帶着一絲不耐:“什麼事?我在開會。”
“澤言,”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不小心把拍攝的内衣弄髒了,可能需要賠償。我的親密付,好像用不了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是沈澤言冷漠至極的聲音:“弄髒了?那是你的事。親密付我已經關了,你覺得你最近的表現,值得我給你花錢嗎?”
“可是”
“别可是了,林晚。你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别指望我。”
“嘟嘟嘟——”
電話被無情地挂斷。
冷汗瞬間浸濕了我的後背。
品牌負責人和蘇曼曼都看着我,一個焦急,一個幸災樂禍。
“林小姐,這件内衣的采購價是一百萬,您看”負責人搓着手,面露難色。
我哪裡有一百萬?
就在我絕望無助,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品牌負責人眼底閃過一抹得逞,他突然湊近我,壓低了聲音:“林小姐,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們公司旗下,還需要一個模特做人體藝術攝影。”
“當然,為了藝術效果,是全裸出鏡。”
全裸
這兩個字像晴天霹靂,在我腦海中炸開。
我看着他那張虛僞的笑臉,又仿佛看到了沈澤言那張永遠冷靜自持,卻帶着隐隐嘲諷的臉。
原來,他們是一夥的。
用各種手段,逼迫我,羞辱我,将我最後一點尊嚴踩在腳下。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了思緒,望向經理。
“如果按照你們原來的要求,把照片拍完,這件内衣,是不是就屬于我了?”
李經理愣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理論上是的。隻要你完成拍攝,按照合同,這件道具就歸你了。”
我挑了挑眉:“行!”
沈澤言,你無情别怪我無義!
6
回到家,沈澤言剛從泳池裡出來。
我主動向前走近了他:“沈澤言,我們離婚吧。”
他穿衣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林晚,你又在發什麼瘋?”
“我沒有發瘋,我說,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