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1頁)

那日之事讓玉娘明白,顧不渝這個名滿京都的官n代别有心思,她能保命是天時地利人和占上了幾分。

然白駒過隙荏苒如風,半年後呢?一年後呢?十年後呢?

若做出讓他覺得自己真是戀愛腦為他生為他死為他奮鬥一輩子的表象,這種太考驗演技,陸玉娘覺得她最多裝三天。

但勤懇小意的伺候他,做出聽話的表象這個倒不難。

她對這個異世并不太了解,萬一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可如何是好,需先穩住他一段時間再另謀出路!

其實陸玉娘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急智的,因為這都一天了自己還是沒想出還有什麼别的借口,投誠說我給公子做謀臣?

可現在陸玉娘隻能确定自己不是文盲,在陸家的時候零星看過書但字認不全,也不知道各種典故是否和自己學的曆史對得上。

再說了顧不渝憑什麼就接受自己做謀臣呢。在他對自己沒一絲一毫信任前,展示自己的智慧才是一種找死的愚蠢。

說我當沒聽見,我不會想找你麻煩的,日後你我和離,一别兩寬各生歡喜?

能和離,顧不渝絕不會娶自己,還是正妻之位。

在他還是高嶺之花天之驕子的時候,自己這社會地位怕是自薦枕席他都不要。

這樁婚事想要和離隻能顧不渝提出來,她不能也不敢。

當她吃完了第七個窩窩頭的時候似乎看見了顧不渝眼中的一絲笑意,隻不過太快了她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看清了。

吃罷飯她去廚房收拾東西,顧不渝繼續窩在書房。

為了給自己的小命加點籌碼,她收拾完了之後就去收了一盤沙子,幾隻極其筆直的短粗的樹枝,春日裡這些東西倒也不難尋。

她從嫁妝堆裡找出一個木制的較大的托盤,心裡又是一念閃過陸老爹備的小物件還是挺全的。

唉,她想人真是個複雜的動物,白覺恭如此對陸家,陸家無人敢恨,陸老爹也隻能和自己彼此情感折磨。

顧不渝趴在書房的一張矮床上,這姿勢陪襯着書房這種地方其實不太雅觀,但能讓傷口愈合加快。

陸玉娘送了沙盤和樹枝進去,帶着面試般合體的微笑道:“相公成日裡待着也無事,不如寫畫幾筆聊做慰藉,如今紙筆貴得很,相公莫要嫌棄這沙盤。”

雖然隻和顧不渝相處幾天,但她前世養成的讨好型人格已讓她充分了解顧不渝不是愛擺架子為人計較挑揀的落難才子。

這沙盤他頂多不用,但絕不會嫌棄。

隻要他明白,她在伺候他,讨好順着他,就可以了,管他用不用。

顧不渝很是自然的接了過來端詳了幾分道:“有勞了。”

陸玉娘也就随之退了出去。

時人不勞作的時候一般為了省糧食隻吃兩頓飯,陸玉娘打算顧不渝不要求三頓飯的話她也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