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娘帶了幾分腼腆往後退笑道“相公是我不好,我想把你往這邊拽來着,怕拉不動你,力氣大了些。”
顧不渝看着她的後腰快要越過另一邊的桌角,怕她不小心跌倒,隻好再次攬住了她,“不妨事,不妨事,你我夫妻便宜行事就好。”
其實本來後一句顧不渝是不打算說的,隻不過春衫漸薄他有力的臂膀攬着陸玉娘柳枝般纖弱的腰肢,懷裡溫香軟玉的一團讓他也有幾分羞赧。
簡而薄的春衫擋不住二人的體溫熱度,二人的對視好似也像是日漸蒸騰的暑氣讓二人彼此牽連着,陸玉娘輕咬嘴唇回過了頭去,顧不渝也握拳清咳了一聲要肅清這旖旎的氣氛。
顧不渝扶好陸玉娘:“無礙,玉娘,不急,站好了再量。”
陸玉娘輕笑答允,拿出軟尺,環住了顧不渝的腰,顧不渝渾身的肌肉像是繃緊了一般。
“剛才還說無礙呢,顧大少爺您要是不放松我這量的不準可怎麼好呢?”
說完她擡頭仰望着顧不渝,突然映入眼簾的青布包頭的靈動少女,讓顧不渝不禁心神一晃。
他身量較高,陸玉娘在他胸前動來動去,量肩抱腰的,不免讓他這個正值血氣方剛的男人有幾分意動。
喉結似是不經意的滾動一二
而且她又是她明媒正娶名正言順的妻子,沒想法才不正常。
平心而論,陸玉娘并不算他見過的絕色,文采詩書也不是很通,身家背景再尋常不過。
然而與她相處那種舒服和踏實是從未有過的,顧不渝有些疑惑,到底是陸玉娘的身份和處境讓他覺得相處起來安心,還是她這個人讓他格外安心呢?
為何自己會覺得這個相處不過幾月的女人會讓自己安心呢?
他借此時機也是在思想上避開陸玉娘的動作,昔年錦繡膏粱的時候,也不是沒做過衣服,不知怎的,這次仿佛量的時間格外長,或許是陸玉娘學藝不精?
還是此時此刻難為情?
出了書房,陸玉娘臉兒紅暈暈的卷好了要用的尺寸往外走,待進了卧房,完全沒了剛才的小女兒作态。
顧不渝——她信不過!
之前客棧裡那個人想來是顧不渝的至交好友,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武将出身的,又與早前的顧家相交,想來應是支持前太子的。
而今日借着放茶杯、料子和害羞的當兒,她瞄見了顧不渝桌案上的東西“多有魯字二字,還有南地之語,”
不過結合她之前了解的情況綜合來看,廢太子的兒子岐王現在就在魯地,看來他很可能燒的還是老爐竈!
那日做了他的斥候就是和他綁在一處了,若真有為地下工作獻身的一天,總得知道做了誰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