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陸镖頭急了,再是亡命之徒、法外猖狂的狠人他也需要這些人作為未來的依仗。
他清了清嗓子:“不知門外的可識得我陸老三,諸位今夜真要為了個不顧人倫的東西與我家妹子為難拼個死活嗎?”
回甘哪裡會識得這種江湖賭命客,反而是手底下的一個喽啰與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他心裡罵了一聲娘,怪不得這會功夫沒看出對面使的是什麼路數,良莠不齊的貨色,原以為是顧不渝不夠重視陸玉娘才派出這樣的人才,索性不再顧忌留活口的事情。
一刀砍倒了攔在自己身前的人,将殘破不堪的大門一踹,裡面的人見狀紛紛瑟縮,就連陸镖頭也暗暗後悔不該接了這樁買賣。
回甘沉着嗓子道:“顧子遲的人如今就這麼見不得人嗎。”衆人一頭霧水,不知他所言是何。
回甘這麼一試就知不對,正思忖時陸玉娘站了出來,她也很是納悶李耀從哪裡找的這班人如此厲害,喪家之犬要有這種實力為何不家全名貴的時候顯露出本事來。
眼見着這番苦心如水東流,能不能保命也隻看眼前人意欲何為了。
陸玉娘不敢全指望陸镖頭的契約精神,聞聽此言馬上道:“顧不渝早已經離家數月死活尚且不知,閣下因為他為難我實在沒有道理,這些兄弟都是我兄長請來對付李耀那賊人的,何時與顧不渝有了牽扯。”
李耀拼殺時倒不吝惜性命了,一個勁的往前沖,很快被藥粉毒倒生死不知,而這些人像沒看見一樣還是死命的往裡攻,下手漸漸狠辣,陸镖頭等人着實撐不住了。
陸玉娘看了一眼如死狗般倒地不起的李耀,咬了咬牙往前一步道:“閣下既不是為李耀出頭,不知道想從顧家得到什麼,真要我陸玉金的命那就隻殺了我便是,這些人望閣下看在并不知情的份上饒過他們性命吧。”
她穿着半舊的襖子,頭上沒甚首飾,頭發被冷風吹了半宿也有些亂,發絲飄在面頰,站在衆人前方。
陸镖頭等人一時沉默無語,隻蘭娣沖了出來,擋在陸玉娘的前面,瑟瑟抖着不說話,意思明顯,要殺陸玉娘先殺她。
回甘并不把蘭娣的舉動放在眼裡:“陸氏,你的意思是你不知情。”
陸玉娘冷笑一聲:“我說不知情閣下信嗎,隻等到了閻羅殿伸冤,把閣下和顧不渝都寫在我的狀子上罷了。”
時至夜半三更,回甘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派人守了陸家,一面急急回了遼陽府等着白覺恭的回信。
陸镖頭等人在他們不被為難後陸續離開了,陸镖頭有些羞赧,黑厚的皮膚上似是帶了紅:“陸,陸家妹子,對不住,這次是做哥哥的沒本事反叫你護着我了。”
陸玉娘回道:“陸大哥不必如此,之前的錢拿着便是,死了的兄弟總要好好安葬,我買了他們的命,就容不得别人買我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