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1頁)

見他眉毛一擰陸玉娘就明白了,試探道:“那歸我了?”

顧不渝不滿她疑問的語氣,拿了一隻往她的耳朵上比量着:“本來就是給你的!”

陸玉娘躲了他的手:“現在用不着,留着日後用。”

顧不渝随口道:“這東西日後多的是,你喜歡就戴着玩吧。”

戴着玩吧!

江夫人也是這麼說的,陸玉娘雖不肯定這東西具體價格多少,但是在這遼陽府,這個小玩意兒足夠她滋潤的過活起碼年。

自從嫁給顧不渝,二人的區别就很大,隻不過當時沒顯現出來,陸玉娘上輩子也不過是個清澈愚蠢的貧窮大學生,連個素圈戒指都沒有。

她忽然笑了,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顧不渝于她幹系如何全看她如何想,這可是唯心的,若這麼論她掌握着的主動權并不微薄。

她笑得坦蕩,裝起了那對耳墜兒,“那就謝過顧大人了,我以後總要指着這些過活。”

話含糊,态度卻不含糊。

顧不渝有些慌,每每這種時候他總在擔心他可能會失去陸玉娘,但是她明明是他的妻子,他到底在憂心什麼?

他承認對陸玉娘他動了心思,這心思多深不好說,然而陸氏屬實牽動了他的心緒。

若不是她打開了這副耳墜兒,他竟以為她受着委屈了,心裡一腔的算計想着誰對着她,他對着誰。

陸氏這番事不關己連個首飾都要過問他才敢收下,倒讓他有些不舒服。

明明這般乖順就是他初識她時所希望的,現在卻希望她依仗着他去胡為一下他去收拾爛攤子,哪門子的受虐心理。

他無意識的嘬了嘬腮,心裡又是一驚,這不是陸氏的小動作嘛,新婚第二日時他無意中看見還覺得極為不雅,想着此女到底不是大家出身規矩稍遜。

此時自己如此,他又該作何感想呢?

就在此時魯生遞來了一封密信,顧不渝無奈一笑,整理了一下衣裳,順帶清了清腦子裡的髒話,他和陸氏的事情容後再談,先得把這些壓壓實。

于是顧家的諸位部曲皆收到了顧不渝的信,這倒不稀奇,稀奇的是這句野賊種誰罵的?殘豎子又是誰?姓王的老匹夫?

嗯,截他娘個頭?這句應該是把他攔截下來,但公子爺什麼時候這麼放飛自我了?

陸玉娘可不知道顧不渝罵誰的事兒,她滿腦子都是搞錢。

自從那日她也想明白了,這個婚本來也不是她和顧不渝想結的,眼下看别人這麼巴着他,這個地方恐怕也待不太久。

他定要離開,她并不想走,以後隻怕不能和顧不渝一路的。

這一年多了,她也算摸清楚了顧不渝的脾氣秉性,求個和離書不難,她絕對不要休書,她沒有過錯,也不應該讓陸家其餘的女子被無辜帶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