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晏電話打過來時，顧盼剛好洗漱完上床。
滑動到綠色按鈕接通，映入眼簾的是随晏那張帥臉。
“有什麼事情嗎？”顧盼下意識問道。
“沒什麼事情不能打給你？”随晏反問。
“倒也沒有。”隻是沒想到他會打過來，這算是兩人的第一次視頻通話。
“隻是沒想到你會打過來。”顧盼老實回答。
“是不是我不打給你，你永遠都不會打給我？”随晏語氣沾染上一絲愠怒。
“”這話顧盼不敢接，抿着唇當縮頭烏龜。
“我們是夫妻，丈夫出差在外打電話給妻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随晏說：“顧盼，你要習慣。”
“我知道了。”顧盼說，轉而又問起：“怎麼這麼晚打過來。”按照随晏的作息，這個點他應該睡覺了。
“我睡不着。”他說。
“”
沒想到作息規律的老幹部也有睡不着的時候。
“那我陪你聊聊天？”
“嗯。”随晏應了一聲，但似乎沒有打開話題的打算。
顧盼早已習慣，于是主動問起随晏的工作情況。
“很順利，不出意料的話，下個月能推出新型的智能家居機器人。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可能又開始變得忙碌。”
不知道為什麼，之前聽到随晏工作忙不能回家，會感到竊喜，如今再聽到這個消息，卻感到有些煩悶。
“那你好好工作，注意休息。”顧盼說。然後跟他聊起自己今天的遇到的事情。
他們終于開始像一對熱戀期的情侶一樣，事無巨細地向對方分享自己的日常。
那天晚上，他們聊了許久，從工作到生活，細緻到晚餐吃了什麼，明天想吃什麼。
聊到最後無話可聊，卻還是不舍得挂斷電話。
有一段時間，兩人相顧無言，隻靜靜地看着手機裡對方的臉，像是看不夠一般。
明明才剛分開，怎麼就開始想念，情感像被春雨滋潤過後的野草，肆意生長。
過了許久，顧盼看了眼時間，将近淩晨兩點。
“我要睡了。”太晚了，明天還有工作。
“睡吧，我看着你睡。”
這一晚，兩人都沒有挂斷，互相把手機放在枕頭邊上，聽着彼此地呼吸聲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