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沒把人趕走,而是伸手放在他兩邊的太陽穴處幫他按摩。之前在家裡經常幫顧父按,還算有些經驗。
一邊按一邊問随晏:“你到底喝了多少?”
顧盼知道喝醉的感覺并不好受,全身發燙,大腦昏昏沉沉,如注鉛似的。思緒被切成碎片,記不清東西。
“沒喝多少。”
“沒喝多少是多少?”
“沒有。”随晏開口,鼻音很重。
顧盼剛見到他時都要被他身上的酒氣醺醉了,這人還死鴨子嘴硬。
“那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灌醉?”顧盼比較關心這個原因,畢竟在那樣的場合把自己灌醉,不像随晏的性格。
說道這,随晏忽然沉默,腦袋從顧盼腿上離開,坐直身體。
他緊挨着顧盼,但卻沉默着不說話。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說什麼呢?難道他要說自己因為兩條沒頭沒尾的短信懷疑她偷偷跟前男友見面?這太荒謬了!
在随晏的觀念裡,夫妻之間應該彼此信任,而不是無端猜忌。
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恥。
過了一會兒,随晏見顧盼也不出聲,試探着開口:“你生氣了?”
“沒有。”他不想說,她自然不會強求,顧盼不是個喜歡究跟問底的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秘密。即使是最親密的伴侶,也應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顧盼能夠理解,也能做到尊重。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有點悶悶的。她忽略掉心底這點異樣的情緒,看了下時間,說:“我先上樓洗漱了。”